巴不得和羽淮安沒任何關係,但那會兒她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舒服的,那是來自階層的。
於是,沈珠圓打定主意,喝酒時給camellia四公子填點堵。
玩世不恭的行為表演沒想到換來這樣的結果。
一起睡過,睡出愛情結晶,光是這兩樣就讓沈珠圓聽得頭皮發麻。
抑制不住,衝羽淮安大喊——
“不要胡說八道,我才沒和你睡過,是的,沒有,我還是個處。”說完,沈珠圓一口氣喝光了剩下的酒,回給羽淮安個你再敢說半句話試看看的表情,怕不夠份量,索性補上,“信不信,我可以一分鐘把那句話重複上百遍?”
如願收穫了camellia四公子不怎麼好的臉色。
嗯,很好。
以後要是飛地男孩惹到她,她就要搬出“我還是處”的言論來,這可不能怪她不負責任,她是名情感認知障礙患者,也就是羽淮安口中的沒心沒肺。
你還能指望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對你掏心掏肺?
別扯了。
衝著羽淮安咧嘴笑。
只是,這刻的沈珠圓怎麼也沒想到十幾分鍾後,她會纏著羽淮安追問,當時她去找他真的是特別特別的漂亮嗎?
還有,他們是在什麼情況下舉行的婚禮。
是不是兩人喝醉了控制不住酒後亂性,然後,她懷孕了他不得不娶她?
沈珠圓怎麼想都是這樣的,羽淮安喜歡的女孩是漣漪,但喜歡漣漪的羽淮安卻和沈珠圓結婚了。
按那天的闡述,婚紗是用幔帳縫製的,顯然,這是場因突發狀況特才進行的婚禮,用吳繡林女士的說法就是,趕鴨子上架。
結合諾亞,理由不難猜。
她懷孕了,按照沈珠圓對那個時期自己的瞭解,她是不可能打掉孩子的,她也不會幹利用孩子去威脅羽淮安和自己在一起,甚至於,她沒讓羽淮安知道自己有孩子。
有可能,她在企圖帶球跑時被抓包暴露了自己懷孕的事情,羽淮安是在心存憐憫和責任雙重作用下和她結婚的。
或許,期間漣漪還勸羽淮安娶自己。
漣漪的規勸讓羽淮安加定了和她結婚的決心,並不是羽淮安聽漣漪的勸,而是羽淮安對漣漪徹底失望。
所以,漣漪那時在巴黎才會說她受到了懲罰。
以上猜想可能性最大。
只是沈珠圓怎麼也不敢去問羽淮安。
這是很丟臉的事情。
今晚,沈珠圓索性藉著酒勁,說出過去一陣子堵在心裡的話。
見羽淮安沒有應答,沈珠圓更加的確信,往自己杯裡再倒上酒,喝了幾小口,衝羽淮安笑。
笑說——
“倒黴的傢伙。”
可不是,羽淮安就是倒黴傢伙,稀裡糊塗地被沈珠圓纏上了,兩人甚至還有了孩子。
再去拿酒杯時,撲了個空。
酒杯沒有了。
還能是誰拿走酒杯。
伸出手,衝羽淮安喊:“把酒杯還我。”
羽淮安只是靜靜看著她,不說話,也不還她酒杯。
該死的傢伙。
沈珠圓身體移至羽淮安的座位處,揪住他的衣領,氣呼呼說:“把酒杯還我,我要喝酒。”
幾句嚷嚷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地,她變成了置身於他懷裡,手在他身上這拍一下,那拍一下,喃喃說:“把酒杯還給我,我要喝酒,羽淮安,你嘴巴被膠水粘住了,說不了話嗎?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諾亞才和我結婚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看著她在自己懷裡,喃喃說個不停,羽淮安宛如回到那個所有人都陷入了惴惴不安的夜晚,她渾身酒氣敲開他房間門,身上穿著還是中午時被雨淋溼的襯衫。
中午,營地作息和往常一樣,大家忙各自的工作。
那場雨忽如其來,組織成員們都找了地方避雨,他站在大樹下,看著她用香蕉葉遮頭在找避雨地點,他開口喊了聲“沈珠圓。”
見她還傻傻地站在那,只能補充了句“沈珠圓,到我這來。”
於是,她丟掉香蕉葉,跑向他的位置,在她跑向他時,羽淮安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會發生些什麼,他的視線怎麼也無法從那被包裹在淺色襯衫裡的身體移開,雨水打溼她的襯衫,讓那具身體曲線無可遁形。羽淮安是曉得那個傻妞身材還可以的,就是沒想到,沒想到居然會是那般的惹眼。
熱帶雨林,豔陽夾雜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