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拉著她手走,而是把她攬在自己懷裡。
她在自己懷裡,聲音小小的,說:“羽淮安,你不知道嗎,浪費食物是可恥的。”
得了吧。
爆米花已經被吃得差不多的了。
她在他懷裡繼續說到“羽淮安,你剛剛對我的態度不是很好,而且,你給我披外套笨手笨腳的。”
給她披外套笨手笨腳再好理解不過了,這是他第一次給女人披外套。
“姚子健給你披外套了?”冷冷問。
無回應。
“給你披外套這件事,姚子健醫生是不是做得十分的賞心悅目?”
依然沒回應。
羽淮安深撥出了口氣。
現在沈珠圓是沒心沒肺的女人,她對他沒心沒肺,也能對別的男人沒心沒肺。
所以,他沒必要為姚子健給她披外套這件事情上大動肝火。
與其說大動肝火,倒不如說是被嫉妒之神附身。
此時此刻,羽淮安對姚子健嫉妒得發狂。
嫉妒今天下午,她在他面前吃甜品時那副津津有味的模樣,嫉妒姚子健身上具備的善解人意成熟穩重。
是的是的,他答應過沈珠圓要向姚子健學習。
想讓自己變得像姚子健那般穩重成體貼也是真心實意的。
但至少這刻他沒法做到。
懷裡的女人又在發牢騷了。
她指責他說話口吻不是很好。
“羽淮安,我可沒有做錯事情。”她說。她還說他總是生一些莫名其妙的氣,她還說大家現在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有話就應該好好說。
有話好好說是吧?大家都是成年人吧?
幽暗小巷裡,她因奔跑氣喘吁吁的,而他也沒有平靜到哪兒去,在還沒進入這條巷子之前,沈珠圓問他要把她帶到哪裡去,他回答說要找個適合接吻的地方。
至此,她就再也沒有說話。
而他,因她的不再說話一顆心都要化成了棉絮。
那麼軟,那麼的柔。
眼睛急切找尋著,找尋適合把她攬入懷裡,一遍一遍吻她的嘴唇,只把她吻得不停不停說著“要斷氣了。”“要呼吸不上來了。”類似傻話。
那邊人太多很吵,這邊亮光太足,有監控的也不行,腳步飛快。
終於,他找到了適合吻完她一次又一次的地方。
小心翼翼捧起那張臉。
讓那張臉處於自己的股掌之間。
微光薄薄鋪在她的面容上,粉粉的雙唇呈微微撅起模樣。
是他最最喜歡的模樣。
是那些閒暇時日裡,會花很多很多時間去看,看她的眉毛看她的鼻子看她的眼睛,看她鬢角處如嬰兒般細***的絨毛,看她眼角下被太陽光曬得新長出的幾個小雀斑,看屬於她身上的一切一切,喜歡到發瘋發狂百看不厭的沈珠圓的模樣。
眉毛為什麼這麼可愛,眼睛為什麼也這麼的可愛,屬於沈珠圓的一切為什麼就那麼那麼可愛,都可愛。
最初迷上沈珠圓時,羽淮安是困惑的,一度,他還以為自己生了某種病,一種帶有病毒性質的疾病。
所以,他總想看她。
看她,把她藏在自己知道的地方,甚至於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讓她永生永世在自己血液裡流動。
指尖輕輕摩擦過那微微撅起的雙唇,低低喚“圓圓。”這個時間點呢,她會很配合的閉上眼睛,踮起雙腳,因為,她知道他要吻她了,一次不夠就兩次,兩次不夠就三次,他想吻多少次都沒關係。
她就是這樣對他毫無保留的傻姑娘。
那聲“圓圓”沁入了靈魂,從他嘴角處溢位,唇重重貼在她的唇上。
距離凌晨還有五分鐘,沈珠圓站在自己出租屋門口看著羽淮安。
兩人離開那個羽淮安口中適合接吻的小巷後,誰都沒說話,走了小段路,沈珠圓忍不住用手去觸控自己的嘴唇,麻麻的,在那個小巷子裡,有好幾次,羽淮安都要把她吻得要喘不過氣來了。
是的,好幾次。
類似咖啡續杯那種。
手也就剛剛觸及嘴唇,冷不防羽淮安問她“沈珠圓,還不錯吧?”
還不錯什麼?
“女人和男人接吻的感覺還不錯吧?”
該死的,那會兒正好沈珠圓心裡覺得吃虧,羽淮安那話一出,她就給了他機關槍式還擊“我只是讓你吻一次,我沒讓你吻我那麼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