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害怕又敬畏崇拜的狼。
然而他的小妻子聽到惡狼那低低的“……嗷”的聲音,根本一點都不害怕。
阮秋秋抬頭看著他遮天蔽日、替她擋住了一切風雨的狼爪,溫柔的彎起了眉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意識到了自己的礙事,“順從”的如了田螺灰狼的意願,小跑著先回了山洞裡。
妖識“看見”阮秋秋如此乖巧,田螺灰狼先生抖著耳朵,感到很滿意。
體內妖力漸漸散去,他最多隻能再堅持十幾分鍾。
淵訣將心底一切如同雨後春筍般冒出來的小心思全都暴力鎮壓,慢慢的縮小了妖形。
他艱難的忽略左腿的殘肢,用三隻爪爪支撐著體重,將那些燃木和木鐵都背進了山洞,堆在了山洞門口空曠的走道里。
按照原本的計劃,接下來他要變成人形假裝昏迷了才對。
可是……
僅剩幾縷的妖識觸碰到被他弄的很髒,脫下來夾在燃木中間的獸皮衣,站在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他的阮秋秋,毛茸茸的狼臉漸漸燙了起來。
以前他對她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自然就沒思考自己突然變成裸狼會怎麼樣,但現在他如果突然變回半裸的人形,真的不會讓阮秋秋以為他在耍流氓嗎?
而且,他現在比之前更醜了。
心口因為小夫人的一個擁抱升起的甜蜜感瞬間摻了一些苦澀,淵訣拖著殘疾的左腿,沒有順著疼痛感倒在地上,只是小幅度的在原地抖毛。
阮秋秋抿著唇,注意到了大灰狼先生的異常。
她餘光瞥見一堆木材之中,那兩件她給大灰狼先生做的小心疊好的衣服,隱隱約約猜到了那頭狼還不變回人形的原因,心底柔軟又好笑——
都已經是結婚十多天(?)的老夫老妻(??)了,她又不是沒見過他裸上半身的樣子,怎麼現在他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了?
是在害羞嗎?
視線觸碰到惡狼先生故作高冷的英俊狼臉,想到剛剛那個扎人的擁抱,阮秋秋耳朵漸漸熱了起來。
她心疼的看著惡狼先生身上那些猙獰滴血的傷口,沒有猶豫,拎起地上的揹包,往“主臥”的方向走了兩步,抬起頭對難得清醒的見到的狼夫君說了兩句話,“夫君、我,我去給你拿衣服……”
她說完,沒管那頭明顯有些呆滯的狼,撩開了“主臥”破爛的獸皮簾子,手腳發軟的走進了溫暖許多的山洞內部。
自從上次大灰狼先生偷偷穿著衣服出門,還把衣服弄的有些髒之後,阮秋秋就想過再給他做一件。
但他們的獸皮有限,她只來得及給他做了一件寬大的長袍,沒有褲子,顏色還是斑點黃的,有點土,但現在倒也能派上用場。
家裡沒有櫃子,衣服都是她疊好之後放在石桌內側用一塊獸皮罩起來的。
阮秋秋想了想,把自己最後一套破舊的獸皮衣和獸皮裙也拿了出來——
她也需要換上乾淨的衣服了……
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她這一套也是斑點黃的……
搖搖頭,把一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都甩了出去,阮秋秋拿著衣服和一塊幹一些的獸皮走了出來。
那頭縮小了一些,慘兮兮的狼依舊維持著她離開時的姿勢。
阮秋秋把乾淨的獸皮衣放在了一塊乾燥的木材上,臉色微紅的說,“擦乾淨之後,把衣服換了,不過沒有褲子……”
大灰狼先生“……”
阮秋秋想到石床上那件小薄荷送來的尖角羊的皮毛,眼睛亮了起來,“等等。”
她立刻跑進去把那件純白色的獸皮拿了出來,放在了同樣的位置,“你不介意的話,這塊獸皮可以圍起來當獸皮裙穿……”
大灰狼先生“……………”他是一頭很正常的沒有特殊(?)癖好的狼,並不想穿獸皮裙。
還有……
她怎麼會有這塊獸皮,是誰送她的,是田螺灰狼嗎?
因為血腥味和她的味道太過於濃郁,雨天沖刷了小魚淡淡的味道,淵訣沒有聞出來這塊獸皮是誰送的,只是很檸檬很小心眼的感覺很不開心。
妖識漸漸支撐不住,能“看見”的東西也漸漸模糊起來,從殘肢和破碎的筋脈上傳來陣陣疼痛,淵訣又酸又醋,表情逐漸猙獰。
阮秋秋輕咳了一聲,還以為是他不喜歡穿裙子,便跳過了這個話題,撓了撓面頰,“那個……我也要換一下衣服,馬上就好。”
她聲音輕輕的,帶著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