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滯。
大灰狼先生沒什麼反應,阮秋秋耐心告罄,乾脆換了種方式,直接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獸皮。
淵訣“……??”
看到不僅獸皮上又多了十個洞、就連石床上也多了幾個洞的阮秋秋“…………”
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大灰狼先生現在是醒著的,只是自然的拉住了他的手,一邊調動異能輸送一邊自言自語的說,“是之前醒來喝水的時候弄壞的嗎?”
想到外頭還躺在冷冰冰地上的小魚,阮秋秋今天很急。
她焦急的輸送完之後,把魔核塞到了他大掌裡,然後把大灰狼先生的手凹成了緊握住的樣子。
“我要送小魚回去,你千萬不要有事啊……”阮秋秋說完,把獸皮給他蓋上了後,想了想,又摸了一把儲備糧先生的大尾巴,才匆匆的離開了“主臥”。
現在已經下午了,雖然莫魚住的山洞離大灰狼先生的山洞不遠,但她一來一回,就會耽誤不少時間。
她要快些。
阮秋秋背起了地上的小魚,離開了山洞。
腳步聲漸漸遠去,確認她已經走遠了的大灰狼先生,才驀的睜開了眼睛。
他感覺尾巴上特別不對勁。
從來沒有人或妖敢碰他尾巴,化成妖形的時候,尾巴就是他強大的武器,碰到他尾巴的野獸都死了。
可她,
她居然摸!他!狼!尾!巴!
紅色和熱度迅速在面頰上蔓延,他覺得尾巴上傳來了酥麻的感覺,燙的他快要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尾巴了。
他感覺他反應有些過度,也許是他尾巴受傷了,所以阮秋秋只是隨便摸了一下他的尾巴,他就覺得很奇怪。
淵訣有些受不了的躬起了身體,在一片黑暗之中慢慢伸手去摸自己的尾巴。
他修長又骨節分明的大掌先是小心的碰了碰阮秋秋之前觸碰過他尾巴的地方,但那裡除了一片略硬的毛之外,什麼傷口都沒有。
他除了感覺自己尾巴有點毛之外,並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
淵訣不死心的把自己的大尾巴摸了一遍又一遍,甚至連尾巴尖都沒放過,但依舊毫無感覺,好像剛剛那一瞬間,被阮秋秋觸碰到的電流炸開的感覺,只是他的錯覺。
可明明,阮秋秋碰他的時候,他覺得很不對勁。
今晚有蛋吃啦
大灰狼先生不死心的一遍一遍摸自己大尾巴的時候,阮秋秋正揹著莫魚趕回他住的山洞。
小孩很瘦很輕,比大灰狼先生輕好多好多。
阮秋秋揹著他,雖然有一點吃力,但倒也沒耗費太多力氣。
小魚他們住的山洞距離她和惡狼先生的家不遠,如果沒有風雪的影響,正常走路半個小時就能到。
但揹著一個孩子在這樣的大雪天裡行走,還是耗費了不少時間。
等阮秋秋揹著莫魚到那個狹小的山洞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莫魚還沒醒,但身上的魔氣已經被清除乾淨了。
阮秋秋站在狹小的山洞口,輕輕喊了一聲,“薄荷,我是阮秋秋,送你哥哥回來的。”
她話音落下,山洞裡就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厚重的獸皮簾被撩開,可愛的莫薄荷鑽了出來。
“秋秋姐姐。”莫薄荷朝阮秋秋笑了笑,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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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二哥。”小薄荷看見她背上的莫魚,又看到了他身上的血跡,小臉瞬間煞白,有些驚慌的看向阮秋秋,抖著聲音說,“他、他是因為太貪玩被狼妖給打了嗎?”
阮秋秋“…………”摸魚這個孩子平時到底在自己妹妹面前樹立的什麼形象啊?
“秋秋姐姐,你先進來。”小薄荷踮起腳,把獸皮簾用力往邊上推。
阮秋秋猶豫了一下,檢查了一下確定自己身上沒什麼魔氣之後,才朝她點了點頭,揹著小魚進了山洞。
……
莫魚家的山洞很狹小,進來之後阮秋秋才嗅到了有些濃的血腥氣和一股煙味。
靠近山洞口的地方擺著一個大了很多的石灶,往裡走兩步有一個小木桌,上面擺滿了東西,再往裡拐個彎就是兩張床。
一張很小的木床,獸皮的顏色比較淺,應該是小薄荷的床。
還有一張很大的木頭床,跟她和大灰狼先生的婚床差不多大了,估計是爺爺和兩個哥哥睡得地方。
大床上半坐著一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