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轉了一些,但阮秋秋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他體內的經脈幾乎碎完了。
阮秋秋抖著手去掀大灰狼先生身上穿反了的那件獸皮衣。
土黃色的毛皮上,滿是一塊塊凝起來的血汙。
縱橫交錯,幾乎蔓延了他整個身體。
阮秋秋眼睛一下就紅了。
她就說,他的身體明明還沒有康復……之前對陸子冉下手,八成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這樣還沒癒合的傷口,還把衣服穿反了,一定很疼很疼。
但他卻什麼都不說,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同她說他的名字……
再也顧不上什麼害羞的小心思,阮秋秋沒再有任何的遲疑,儘量溫柔的脫下了那件獸皮衣,幫他清理身上那些髒汙和沾上的毛毛。
他幻化成長褲的自帶狼皮,她只撩開了一部分。
等做完這一切,腦袋暈暈沉沉的阮秋秋已經累的快要抬不起手指了。
她把還剩下不少靈氣的靈石塞到了大灰狼先生的手掌了,往石灶里加了一些燃木,也不嫌棄白天被她的鞋弄髒的獸皮,像一條被榨乾的鹹魚一樣躺好,穿著衣服裹著獸皮被也依舊覺得特別特別的冷。
之前因為擔心大灰狼先生的傷勢倒是還好,現在打算休息了,為什麼她覺得渾身都疼。
抬手摸了摸發燙的額頭,阮秋秋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得滾燙了起來。
她不會生病了吧?
又過了幾秒,阮秋秋覺得自己嗓子也開始疼了。
她視線一片天旋地轉,身體也提不起任何力氣了。
阮秋秋摸了摸越來越燙的額頭,咬著牙想要用體記憶體著的那些含有微弱治癒效果的變異水系靈力治好自己。
是她疏忽大意了,自從她半個月前她驟然清醒過來,記憶靈魂和身體就一直完美契合,甚至有種更充盈的感覺。
她有檢查過,她現在的身高體重樣貌和肩上痣都和以前印象裡的自己一般無二,甚至更清晰,似乎她本就是這個世界的人,而那段在末世生存的記憶才是一場幻覺。
因為身體強度比以前好,之前那麼折騰也沒生病,她就飄了。
額頭越來越燙,阮秋秋感到十分後悔。
家裡的狼經脈還沒癒合,萬一有什麼意外……
阮秋秋皺起了眉,渾身冒起了虛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