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到尖銳的石子、手臂痠痛不已,也不敢停下腳步。
她很害怕其實大灰狼先生已經徹底昏過去了,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為機械動作才在配合著她往前走。
但她不敢停下來。
她怕她一旦停下來,就再也沒辦法繼續向前走了。
……
(一更)大灰狼先生帶回來的戰利品
夜空沒有一絲光亮,雪花在寒風中搖曳著,吹過落滿了積雪的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
阮秋秋手裡火把上的獸皮已經快要燒沒了,只剩下一層光禿禿的火把頭還在頑強的燃燒著。
火光很小,明明滅滅,給快筋疲力盡的他們帶來了些許零星的微光。
阮秋秋再一次慶幸大灰狼先生山洞裡木材的特殊,在不算小的風雪裡也沒有被吹滅。
而她,也終於在火把即將燃盡的時候,攙扶著儲備糧先生回到了他們的山洞裡。
萬幸的是,這一路上雖然時不時能聽到一些動物的咆哮聲,但他們除了石頭和風雪外,並沒有再遇到什麼別的危險。
石灶上的燃木還沒有熄滅,雪水正好剛剛化開。
阮秋秋費勁的把某頭狼扶到了“主臥”裡,掀開石床上的獸皮,耗費了最後一絲力氣把大灰狼先生弄到了石床上。
接著癱坐在一邊的石凳上,阮秋秋感覺自己的鼻子都快被凍的不是自己的了。
她緩了幾秒,才慢慢的站了起來。
阮秋秋把手裡已經熄滅、快要燒到她手的火把放進了石灶裡,盛了兩木碗熱水出來冷著,又把剩下的熱水倒進了木盆裡,換上了另外一盆雪水燒著。
靠近溫暖的火光的時候,阮秋秋忍不住打了個顫,她覺得膝蓋和手掌都開始發燙,傳來陣陣麻癢。
但她倒也顧不上這些,把“主臥”的簾子放了下來,又把石凳搬過來壓著,擋住了外頭吹進來的寒風。
阮秋秋又用力搓了搓手和胳膊,讓它們不再顫的那麼厲害,才藉著山洞裡的光,開始察看起儲備糧先生的傷勢。
這一看,阮秋秋的眼圈又有些紅了。
她在剛嫁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大灰狼先生傷的很重。
但她一直覺得,她能治好他。
但這才兩天,大灰狼先生不僅沒有變得更好,反而傷的更嚴重了。
把那件黑色的獸皮衣脫下來後,大灰狼先生露出了他被毒液灼燒腐蝕了的後背。
星星點點的黑色斑點,連同那些滲著血的傷口一起,把惡狼先生原本唯一看起來還算光滑的背部面板也弄的更難看了。
阮秋秋深吸了一口氣,望向他面頰上那兩處傷疤和缺了個尖的耳朵,心裡難受到不行。
她沒有耽誤工夫,抖著手幫他處理了傷口,又運轉著體內的水系靈氣,凝聚了一滴水珠滴進水稍微冷涼一些的木碗裡,想喂他喝下。
但大約是過於疼痛,大灰狼先生連喝水都磕磕絆絆的,一碗水他只喝下去了一小半。
一邊喝,耳朵還在不停的顫抖。
阮秋秋咬著唇,並沒有因為他又成功弄髒了一塊獸皮而嫌棄他,只是沉默的幫差點變成冰凍狼乾的惡狼先生擦乾淨了臉。
為了消毒,她還在水裡又滴了一滴含有治癒效果的水珠。
髒汙和雪水都被擦去,大灰狼先生的俊臉又露了出來。
只不過,他從一頭原本還能稱得上妖異俊美的面頰,真的變成一頭毀了容的大灰狼了。
在又添上了兩塊疤痕和一些黑點之後,他看起來是真的又難看又可憐。
阮秋秋小心的伸出手,溫熱的指尖碰了碰他面頰上的那一些黑點。
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那些黑點似乎像能感知到她的存在一樣,她一戳,那些黑點就活了過來,往邊上躲了躲。
阮秋秋:“…………??”這什麼情況?
為什麼大灰狼先生臉上疑似毒素的黑點點還會移動?
阮秋秋感覺很奇怪,她想到在雪地裡時候,這些可怕的迅速蔓延的黑點,又結合之前那頭倒在雪地裡,被殺死的魔物,作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難道大灰狼先生是因為和魔物戰鬥,被魔物的毒素和魔氣侵入,所以身上才會有那麼多黑點點的嗎?
阮秋秋不知道她這個猜測是不是對的,但如果真的是這樣,而她的變異水系異能裡的治癒效果又能正好剋制魔氣,那麼一切倒是都能解釋的過來了。
既然是這樣,為了讓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