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為什麼要焦急的試著調動破碎的妖核邊僅存的妖力的時候,阮秋秋已經爬起來了。
“呼,差點磕到頭。”阮秋秋揉了揉重重撞在地上的肩膀,倒吸了一口涼氣,顧不上疼,踉蹌著抓緊時間往外跑,只在有些空曠的山洞裡,留下了一串略顯凌亂的腳步。
……
幸虧阮秋秋沒耽誤多少時間,她剛踉蹌著從山洞裡出來,就看到她散落在雪地上的那個獸皮袋半開著,有一隻體型不大、又醜兮兮的鳥類正在用力啄一塊漏出來的肉乾。
除此之外,天空中有幾隻體型不大的鳥正盤旋著,但似乎略有忌憚,沒有直接俯衝下來叼走獸皮袋。
日。
阮秋秋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朝那隻醜鳥跑過去。
“嘎——”那隻鳥膽子不大,見有人來了就撲稜著雙翅逃走了。
只是它臨走了還不忘將那塊肉乾也一併抓著帶走了。
阮秋秋現在很虛弱,又沒長翅膀,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隻醜鳥飛走了。
她顧不上追,趕緊開啟那個散落開的獸皮袋,將地上散落的、被啃了一些的肉乾抓緊裝進去。
但獸皮袋裡的肉乾明顯比之前少了許多,裝著塊莖粉的獸皮袋也被啄爛了,甚至還有一株藥草被啄掉了兩片葉子。
看著那株掉了葉子的藥草,阮秋秋眼圈一週突然就熱了起來,視線控制不住的模糊起來,阮秋秋咬緊了唇,抬起剛剛被地面擦破的衣服袖子,用力的擦了擦眼周,有些懊惱的想——
等她好些了,下次一定要把這隻鳥抓住拔毛烤了吃。
她小心的把東西收拾好,然後拽著兩個大獸皮袋進了山洞。
阮秋秋把全部的家當放到了掙扎無果,最終還是徹底昏迷過去了的惡狼先生的床邊,抽出兩塊獸皮把他那看起來十分可怖的殘肢也輕輕蓋上了。
她坐在床邊,聽著惡狼先生越發虛弱的呼吸聲,先是用剛弄回來的還算乾淨的雪把手簡單洗了一下,揉碎了那株外敷的缺了葉子的藥草,先緊急的敷在了他最嚴重的肩膀和殘肢上。
接著便想抓緊調動體內的異能,趕緊弄一些有治癒效果的水滴來。
——這兩天她好幾次在趕路的時候堅持不住,都是半夜偷偷用異能弄一兩滴水滴保命的。
也許是到了這個空氣中靈氣和水元素都更加活躍的玄幻世界,她現在的異能雖然還是很弱,但凝聚出來的水滴裡的治癒效果卻比以前強了不少。
她估算過,如果不考慮身體的極限,她一天能斷斷續續的凝聚出五滴有治癒效果的水珠。
其實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不適合使用異能。
可是……
阮秋秋順著外頭微弱的光亮看清了躺在石床上的、大灰狼先生那有些蒼白脆弱的面頰,心底到底軟了軟。
她想盡可能的救他。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
惡狼先生(咬牙切齒):“她居然饞我的身子!”
未來——
惡狼先生(紅著耳根):“她怎麼不饞我身子了?”
奄奄一息的儲備糧先生和秋秋開局一頭狼的艱苦遠古生活
阮秋秋想盡全力救治惡狼先生的原因很複雜,不僅是因為他是她現在夫君,也不僅是因為只有他活著,才能勉強給她提供一個還算安全的居所。
埋藏在心底深處更多一些的,是說不清的同情,還有……>br />
一點兒莫名其妙的期待。
期待著,或許他並不是傳聞中的那麼變態和可怕;
期待著,她的生活也能和他的傷口一起,慢慢的好起來。
這樣,在這個人妖魔三族共存的遠古玄幻世界裡,她也不會那麼孤單。
畢竟現在,在這個世界上和她還有關係的妖,也就只有大灰狼先生一個了。
若是他也死了……
阮秋秋深吸了一口氣,有點不敢面對那樣孤獨又艱難的生活。
她搖搖腦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伸出凍的發麻的指尖,努力的感受著周圍空氣中的水元素,一點一點的引導著體內的異能,片刻後,才艱難的凝聚出了一滴具有輕微治癒效果的水珠。
她忍著腦袋裡傳來的刺痛感,跪坐在石床上離惡狼先生近了些,一隻手輕輕捏著他的下巴,輕輕掰開他蒼白的唇,抖著另一隻手,將那滴水珠喂他喝了。
為了不浪費,阮秋秋沒有避嫌,滴完水珠後還用指腹在他唇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