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綺和子瑜耳鬢廝磨了很久,直到天快黑了,這才趕回部落。
子瑜抱著思綺,仍是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半搭在肩頭,一手護著她的頭頸,另一手抱著她的雙腿,如同抱著一個睡著的孩子。
他原本沒有一絲情緒的臉上多了冷峻,銀灰色的眼眸如尖刀般帶著森森寒光,肅殺之氣噴薄而出,紫階獸人的威壓已收放自如,這幅樣子莫說生人勿近,便是熟人也不敢貿然接近。
牧朝河和祝景亭都有些恍惚,這和山洞裡被思綺咬得低聲痛叫的小奶狼還是一個人嗎?
“跪下!”牧朝河沉聲怒斥。
擎宇從一旁走了出來,噗通一聲重重跪在地上,脖子上纏著白布,鮮血又滲了出來,渾身上下全都是傷。
“子瑜兄弟,我一時昏了頭,我對不住你,我不知道你身上有禁咒,我擎宇最是看重兄弟,豈會傷你性命?”
“子瑜孑然一身,沒有兄弟!”子瑜的聲音透著冷意,看也沒看他一眼。
牧朝河衝子瑜道:“我已狠狠教訓過他,給你賠罪後,便遣他去關雎山追查衍屍餘孽,再不准他出現在你面前!”
“獸神大人多慮了,我這便帶著妻主同尊者一起離開,就此別過!”
牧朝河心中駭然,這怕是思綺第一個敢於公然忤逆他的獸夫,他能明顯感覺到他的佔有與袒護。
而他僅僅只有十七歲,以他的聰穎和堅韌,未必不能突破靈境,這小子只怕會成為爭搶思綺的勁敵。
祝景亭叫道:“小奶狼你急什麼呀,好歹等到明天,夜風寒涼,妻主有孕在身,受不得奔波!”
“我自會護她周全!”子瑜掃了他一眼,抬腳就走,直奔莫念所在的房間。
牧朝河語重心長地道:“景亭,我看你還是別跟著去了,他藍階的時候,你就打不過他,如今他同你一樣,都是紫階,思綺偏疼他,你恐怕落不到好。”
祝景亭嘩啦一下開啟一柄鳥羽做的摺扇,輕輕搖著:“別的方面先放一邊,我可是歡喜神,我就不信了,我還搶不過小奶狼。”
牧朝河只覺頭疼,低頭看到跪著的擎宇,抬腿就是一腳:“不是叫你去搜山嗎?”
擎宇翻身再次跪好:“哥,福昌要跟他們走,我——我還沒同福昌說過話。”
牧朝河愣了愣:“福昌那孩子生母早亡,從不近生人,遭逢大難後,脾氣更加古怪,怎會願意跟著他們走?”
“他喜歡子瑜!”
牧朝河聽得火起,又踹了他一腳:“你看你乾的破事,哪怕看在福昌的面上,你也不能那樣對子瑜,這讓孩子以後怎麼看你?”
擎宇揚手就要自扇耳光,牧朝河劈手一道勁風將他掀翻在地:“別打臉,下去換身衣裳!”
擎宇應了一聲,忙退了下去。
牧朝河挑眉看向祝景亭:“你還是跟著思綺去,死皮賴臉也要跟著去,我倒是很想知道,他們要如何醫治福昌,不管成不成功,你都要一字不差的告訴我!”
二人正說著話,那邊錦覓過來找祝景亭:“妻主醒了,讓你過去一趟。”
祝景亭燦然一笑,衝牧朝河擠擠眼睛,賤嗖嗖跟著走了。
牧朝河臉都黑了,這小兔崽子,怎麼不想著單獨見見自己?
思綺已換上了一件帶毛的斗篷,捂的嚴嚴實實的,搞得跟過冬一樣,獸世的雌性便是過冬也不這麼穿。
祝景亭邪魅一笑:“妻主這是怕為夫吃了你嗎?”
“把衣服脫了!”思綺凝眸直視著他。
祝景亭僵了僵,從來都是他調戲人家,怎地今天要倒反天罡?更可笑的是,他竟有些難為情。
猶豫再三,他還是笑了笑,一掀衣袍,露出了精壯的上半身。
“繼續!”思綺聲音冷硬,目光直視著他,沒有半分情慾之色。
祝景亭的臉瞬間崩了:“美雌,這恐怕不太好吧,你捂的嚴嚴實實,我脫個精光,這也不好看是吧,要不……”
“脫!”思綺厲聲呵斥。
祝景亭咬咬牙,脫的只剩一個褲衩子,還要再脫。
“可以了!”
祝景亭呆住,可以了?她不是想和自己歡好?那她到底想幹嘛?
思綺手腳麻利地將他的衣服褲子全部收入自己的空間裡。
祝景亭慌了神:“你幹嘛?”
“這個房間是大巫的房間,任你品階再高也化不了獸形!”說著思綺抽出腰後彆著的軟鞭,刷地一聲抖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