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拼湊得還不錯,比起書法家來說差得太遠,但比起自己用鑿子寫的字好得太多了,陳晚榮非常滿意,道:“謝謝爹!”
陳老實說話直來直去,有時不給人留面子,但他一心一意為自己,什麼事都給他想到頭裡去了,陳晚榮非常高興。
陳老實很是受用,臉上泛光道:“謝甚謝呢。爹瞧你用鑿子寫字太吃力,就給你拼了下。你瞧著好用就成。”言來不乏欣慰。
把香皂放到模子裡剷平整,合上蓋子,搬到屋裡桌上放好,再在蓋子上放上幾塊石頭壓著。這一鍋才算真正完成了,可是費的時間不少,已快到餉午了。
休息了一了陣,又做第二鍋。第三鍋做完,已經日落西山了,離天黑不遠了。
一天折騰下來,還真夠累的,不僅陳晚榮累得夠嗆,就是陳老實夫婦也是累得不行了。可是一看著在桌子上擺得整整齊齊的香皂,陳老實夫婦又笑得嘴也合不攏了:今天雖累,卻過得充實,更難得的是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陳晚榮坐在凳子上,背靠著牆壁喘氣,做了幾個擴胸動作,真舒服。
“這得賣多少錢呢?”陳老實拿起一塊香皂,仔細打量著,美滋滋的。
“爹,我回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這聲音對於陳晚榮和陳老實夫婦來說再熟悉不過了,是陳再榮的聲音。陳老實歡快的道:“再榮!”扭頭一瞧,只見陳再榮魁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身後跟著兩個中年人,氣質不凡。左邊那個一身的書卷氣,一看就是個飽學宿讀之士。右邊那個眼睛明亮清澈,轉動之際神采奕奕,更難得的是一身正氣,只需要瞧一眼就知道這人正直無私。
“再榮,你回來做甚呢?今天不是休息天,不會你又不讀了?”陳王氏很是緊張的盯著陳再榮。陳再榮數次三番想輟學,中途回家的事不知道發生過多少回了,一見陳再榮的面她不得不往這方面想。
陳再榮卻是一身輕鬆的進來,摟著陳王氏的脖子,伸出舌頭在陳王氏臉上一舔,調皮之極,道:“娘,您放心,我哪會不讀書呢。我是帶黃先生和吳先生來我們家,他們專程來拜訪哥呢。”
黃先生和吳先生?難道他們就是縣館的黃先生和出對子的吳兢?他們找我做什麼呢?陳晚榮壓根就想不到吳黃二人會來拜訪自己,要是自己戴的有眼鏡的話,肯定滿耳都是啪啪的鏡片碎裂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