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知道珍惜自己的身體,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主臥。
燈光昏黃,略有些暖。
司家的私人醫生一看到司北爵,眉頭就皺得跟個小山丘似的。
“都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胡來?”壓著司北爵坐下,醫生檢查了一遍,小山丘堆得更高了:“你還想要這雙腿嗎?”
司北爵沒有吭聲,只是望著他身後的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得不到回答,私人醫生嘆了口氣,也不再說話,埋頭開始清理治療。
過程裡,好幾次碰到了正在生長的肉,司北爵硬是咬著牙,一聲不吭。
等私人醫生把他全身上下大部分的傷口都處理好了以後,看著他,問道:“手心要處理嗎?”
司北爵攤開手,看到手心裡的玻璃渣,還有凝固的血液,勾唇一笑。
“不用。”
“那行。”私人醫生收好工具:“聽我一句勸,你這雙腿別再亂動了,當心壞了好不了。”
司北爵沒應聲,程坤帶著人從後門離開。
他們一走,主臥只剩下司北爵一個。
燈光依舊是暖黃暖黃的,房間裡的佈置還和以前一樣沒變,只是說好要住進來的那個人卻不來了。
真難過。
推著輪椅出去,司北爵看了眼在樓下客廳打電話的許覓夏,果斷站了起來。
刺入骨髓的疼痛鑽入他的大腦,他咬牙忍著,全然把醫生才說的話忘在了腦後。
為了入戲,他故意艱難的撐著扶手往下走,手心裡全是玻璃渣。往肉裡刺得深了,他也悶聲不吭,直到許覓夏注意到了樓梯處的動靜。
“翹,樓梯那兒好像有什麼聲音,我去瞧瞧,先掛了啊。”結束通話電話,把手機放在桌上以後,許覓夏尋到了樓梯處。
一走近,她就聽到了司北爵連綿的聲音。
“嘶……痛……嘶……呃……”
延綿不絕。
許覓夏當即跑過去把人給扶住:“你幹什麼呢你?”
溫香軟玉,熟悉的味道。
司北爵瞬間覺得所有的疼痛都是值得的。
“程坤有事,我一個人下不來,又不好麻煩你。”司北爵說得委屈極了。
許覓夏沒往深了想,因為她看到了司北爵滿手是血。
“你的手怎麼了?”
司北爵攤開雙手,滿滿的玻璃渣和血珠子。
“夏夏,我被人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