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覓夏心頭一緊。
今天的晚宴有那麼多人,誰敢在那種場合下算計司北爵?
思來想去,許覓夏覺得他說假話的535f70e5可能性更高一點。
“你那麼厲害,誰能算計你?”
司北爵本想裝個委屈博點同情,可一聽這話,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我才知道,原來在夏夏的心裡,我很厲害。”
都說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面前是幼稚的,古人誠不欺我。
許覓夏瞪了他一眼,想罵他一句又覺得他是個病患不忍心,於是咬咬牙,安靜扶著人到沙發那兒坐下。司北爵是坐著了,許覓夏卻沒休息,她又蹬蹬蹬跑上樓把輪椅拿了下來。
“以後程坤不在,你少走動。”擦了擦冒出的汗,許覓夏看先他:“傷勢本來就重,要是再磕著碰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廢了。”
說罷也不顧他的反應,去找傭人要了醫藥箱。
拿出藥品,她看了看他的手,臉色有些不忍。
“等會可能會有點疼。”許覓夏一手拿酒精一手拿棉籤,已經能預料到接下來的場景。“疼的話你就叫出來吧,別憋著。”
話落,酒精倒在手心上。縱使是司北爵,也不由吸了口冷氣。
疼。
刺骨的疼。
“我儘量輕點,你別亂動。”許覓夏十分認真:“玻璃渣很多,你別動,我得一顆一顆的挑。”
簡單的將手心用酒精清洗了一遍,許覓夏拿起鑷子,小心翼翼的夾出一顆玻璃渣。這是最大的一顆,也是最好夾的一顆。
儘管如此,司北爵還是覺得手心一疼。
“別忍著,疼就叫出來。”越是湊近了看,許覓夏才知道他手心的傷究竟有多嚴重。
她才不信他說的什麼“被算計”。
司北爵是誰?
這個世界上敢算計他的人,加起來怕是沒幾個。
“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個晚宴而已,怎麼惹了一身傷?”
腿傷加重,手心受傷。
他當自己是鋼鐵俠呢?
看著她氣鼓鼓的臉頰,司北爵心情很好。
“就是和鄭毅說話的時候沒控制住情緒,把紅酒杯捏碎了。”
“把紅酒杯捏碎了?”許覓夏語氣略重:“司北爵,你是不是腦殘電視劇看多了?”
司北爵一時不解:“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這種行為很傻逼,你別傻兮兮的跟著學。”許覓夏真是氣壞了,完全沒想到自己內心堅持的立場:“你身上本來夠多傷了,現在又加一個。你是不是打算以後常年手腳殘廢?”
司北爵想辯解,還沒出聲呢,許覓夏又是一通話砸下來。
“你是司氏的繼承人,手下有那麼多員工,還有親人在世,就算不想著自己,你也得為他們想想。”雖然語氣挺兇,但她夾玻璃渣的動作很溫柔,如同在對待一件喜愛而珍惜的物品。
“你坐在這個位置,就得承擔相應的責任。”
“以後別衝動做事,受傷委屈受苦的都是你自己。”
“……”
許覓夏碎碎唸叨著,司北爵聽得很認真,從來沒有開口打擾。只是在她抬頭問他的生活,他才會輕輕點頭。
“嗯,我知道了。”
“好,我記住了。”
“以後不會了,你放心。”
諸如此類的話,他說得開心,她聽得安心。
從頭到尾,沒有人來打擾,氣氛安寧得溫馨。
瑞景灣,林綾躺在許易鐸的身下,極其痛苦,卻不敢掙扎。
她知道他這兩天的心情有多糟糕。
他將所有壞的情緒都發洩在了她的身上。
呵,多麼可笑……
她到底只是一個工具而已。
結束後,許易鐸毫無憐惜地進了浴室,而林綾脫力的趴在床上,全身痠痛,她不需要看都知道此時的自己有多狼狽。
她甚至覺得有點噁心。
她大口的喘著氣,用力的呼吸著好不容易得來的空氣。
十分鐘後,許易鐸衝完澡出來,只用浴巾遮住了半個身體。他嫌惡的看了眼床上昏睡的林綾,用腳碰了一下。
“去衝一下。”
林綾累到不行,可聽到他的話以後還是進了浴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許易鐸正靠著床頭抽菸。明亮燈光之下,他抽菸的姿勢很帥,具有一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