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頑童堂主(2 / 4)

衛的未來君上,兩股之間,淌出尿液。

他也個人彘吧,不過浸泡自己的是瓊漿美酒,封堵周身的是錦羅綢緞。掙脫不開了,不如痛快地相守,沉醉在這紙醉金迷之中,永不醒來。

遠處,滿臉怒色的懿滄群帶著一群懿滄武士匆匆走來,那些武士均著懿滄世家的銀色鎧甲,面具遮眼,頭盔上的紅色長纓在空氣中無風自動,帶著一股肅殺寒意。懿滄群率眾走近池塘,眾侍女見到他均驚慌行禮,連絲竹都沒了聲音,荷花池畔霎時陷入了死般沉寂。

懿滄群冷著臉環視池塘四周。絲竹班子及侍女如驚弓之鳥。

懿滄群怒掃眾人一眼,粗魯喝道:“半夜三更,你們在這裡鬼哭神嚎,腦袋不想要了?”

絲竹班子的班主被嚇得一個哆嗦,通通跪下求饒,哆嗦指著湖心亭的獨木舟,戰戰兢兢道:“澗主饒命,澗主饒命。是…是小君……”

懿滄群望向湖中央,一池寂然。

懿滄群拿出朝堂做派,拱手上諫,

“小君怎可如此玩物喪志啊?成何體統啊,快快出來——”

小舟之中,巍鳴聞聲,驚惶無措,一俯身趴低在小船內,一隻手捂住自己的嘴,斂聲屏氣。枝枝蔓蔓的荷葉,是他唯一的庇護。

懿滄群在池塘邊來回踱步,腰板筆直,道貌岸然,書卷上的金玉良言,脫口而出,勸諫這個扶不上牆的未來君王,

“君子慎獨,當居安思危,古語言,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般不知克己,怎對得起您那些殫精竭慮的祖先們,怎麼面對以我逍遙堂馬首是瞻的附屬世家……”

他佝僂著身子,頻頻行禮,

“小君之行,先不說老堂主知曉會痛心疾首,就是老臣我也羞愧難耐,未嚴格要求小君,請小君現身。”

平靜依舊。

懿滄群停頓了片刻,一揮手,吩咐懿滄武士,“你們,都看看,小君在何處?小心點,莫要傷了他!”

號令末了,眼睛凌厲一轉,是一雙老鵰的眼,手下的人紛紛會了意。

砰砰砰——酒罈被武士的長矛刺破了,酒水四濺在荷葉上。散開了,又如露珠一般聚集起來,晶瑩透亮。

懿滄群緩步踱到一盞宮燈旁,燭火透過紅豔豔的綢布,四散開來。燈罩上是一條蛟龍。龍?他心裡輕笑,小小一隻,是條蟲。

輕輕一撥。

燈託翻轉,轉了幾圈,如豆的火落在荷葉之上,方才搖晃的烈酒猛然燒灼,一時間,水塘上升起熊熊的花火。

火勢速速蔓延,半個池塘的荷葉摧枯拉朽地燃起來。一半火星,一半灰燼的殘葉紛紛隨風飄散,像是通通活了過來,在半空中翻滾,蜷縮,燃盡,一片落進小舟之中。正巧撲在巍鳴的懷裡,像是一隻火鳥在他胸前撲騰。衣角的香包流蘇也跟著燒起來,火苗上竄,他急急地拽下香囊,撒手一丟。誰知,身體失衡,翻身落入水中。

遠處,兩個妙齡女子疾步而行,皇甫世家的一對郡主,芳娉和離櫻。雖為同胞姐妹,容姿氣象各有不同。皇甫芳娉肌膚微豐,鴨鵝蛋臉,腮凝新荔,一雙眼睛顧盼神飛,身上披著一席鳳穿牡丹錦羅長袍,自有一派端莊富貴相。離櫻削肩細腰,俊眼修眉,裝扮素雅,清清冷冷的面無表情。

芳娉一眼認出了水火之中的胞弟,心疼地喚了巍鳴一聲,“鳴兒——”轉過身來,怒目望向一眾的武士,“你們,快下去救起巍鳴小君。”

“銀甲們”巋然不動,一雙雙眼睛全在懿滄群處。

懿滄群快步走近兩位郡主,向其長揖,看似焦灼的語氣,神情卻似乎並不以為意:

“老臣拜見二位郡主……”緩緩起身,閒庭信步,“郡主也知,我懿花澗的武士皆生長在高山之處,不習水性。”

敷衍不下,還留了後手。

轉向手下,大聲喝令,“還不快去找人,救小君——”

一個武士受命,沒方向地跑遠了,心照不宣,他定是尋不到人來。

芳娉頓感淪落。堂堂的長郡主,驅使不了幾個裙下之臣。她757218de身體裡流淌的是皇甫之血,高貴的,不容侵犯的。姐弟三人之中,她最年長,還趕上過好時候,榮光之時,小小的她便陪著祖父和父親宴請八方。她坐在高高雲臺之上,臺下黑壓壓的附屬世家跪拜行禮,小小的,矮矮的,臉朝地,背向天,一如沒有脊樑骨的小麵人。父親命她犒賞三軍。她將金銀灑向高大男人們,翠玉,珍珠,金葉子……噼噼啪啪地砸在男人的鎧甲上,清脆悅耳。男人們用砂鍋大的拳頭敲打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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