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豈不是更危險。”
葉蘭憂心忡忡地問:“蘇穆君待要如何?”
蘇穆目露感傷,望著她苦笑:“蘇穆想的,何嘗不是與蘭兒一樣?難道蘭兒覺得,我真的能任你獨自涉險,置身事外嗎?”
葉蘭心絃一顫,險些落下淚來:“為了蘭兒,蘇穆君不值……”
“胡言!”訓斥的口吻,語氣卻仍舊溫柔,“就算讓我舍了性命,也不及蘭兒安慰毫釐。只是,要以兄妹之名,與蘭兒遠觀遙望,蘇穆心如刀割。”
葉蘭聞言抬頭,似下定決心般篤定道:“倘若蘇穆君心意已定,蘭兒必定如往昔,如同在含露小憩的日子一樣,替蘇穆君效力,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蘇穆擺首,神色變得鄭重:“我不要什麼肝腦塗地,我要你安然無恙,好好活著……”
葉蘭點頭,又看了看他身後四周,擔心在外逗留太久被人察覺,因此小聲提醒他道:“不說這些了,我們回去吧。”
蘇穆與她攜手離開。待二人走後晟睿才領著兩名懿滄武士從草叢後走出,望著他們漸行漸遠的背影若有所思,懿滄武士開口小聲道:“老大,聽不清他們說什麼?”
晟睿啐掉口中叼著的草根,惡狠狠道:“管他孃的,定是與這裡的人有關,走。”說罷便率眾人衝進大雜院,一腳踹開大雜院房間的門,嚇得房中的華奴驚慌站起,驚恐地看向面前這一群不速之客,癟猴瘦猴聞聲趕來,張口便問:“大娘,怎麼了?”
晟睿冷冷環顧四周,指著這三人下令:“都給老子綁了。”
懿滄武士衝上前去就要制服癟猴瘦猴,卻被二人靈活逃脫,晟睿只看了一眼便揚聲道:“擒住那老婦。”武士聞言放過癟猴瘦猴,直取華奴發起攻擊,很快將她拿下,瘦猴癟猴見狀果然停住腳步,轉而回身前去解救華奴,也被懿滄武士輕鬆捉住,押到晟睿面前,晟睿揚手就是一鞭,扇在他們臉上,厲聲喝道:“說,你們跟荊南蘇穆有啥關係?”
瘦猴癟猴對視了一眼,兄弟二人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異口同聲道:“不認得!”
晟睿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手又是一鞭:“這三個刁民給老子裝獸籠裡,悄悄帶回逍遙堂去,老子不信,尋不出個因果來。”
葉蘭蘇穆回到鸞傾城時天已拂曉,二人邊走邊聊,葉蘭問及蘇穆將來要待如何,蘇穆抬首望向日光射進來的方向,目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皇甫巍鳴,就是我們的籌碼。”
“他?”或多或少猜出他心中所想,葉蘭立刻為他解釋,“當年,夢郡主罹難,巍鳴不過是個小童,並無參與。”
蘇穆沒料到葉蘭會主動替巍鳴說話,心下微惱,頗不是滋味,恨聲道:“就算不是他所為,也是他皇甫世家昏聵,當年,夢姑姑葬身悠然河,已然受到懲罰,逍遙堂卻令我荊南百姓遭受奴選令與禁武令之苦長達十五年,百姓何辜?”
葉蘭搖頭,並不贊同:“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蘇穆君最該明白這個道理。況且那逍遙堂盤根錯節,又是各世家覬覦之地,蘇穆君何苦涉險?這幾日,蘭兒與蘇穆君如履薄冰,險些生離死別,蘭兒真的怕,怕蘇穆君……”
蘇穆知她是為自己擔憂,神色漸緩,心頭隨之泛起一陣酸意:“蘭兒怕的,何嘗不是我替蘭兒擔驚受怕的。”
二人相對無言,淚眼婆娑,周圍危險重重,他們努力確保著對方的安危,卻不知對方唯一心繫的,也是彼此。就在兩兩相望之際,含露從外走入,從容一拜,向著蘇穆道:“含露有一計,能助君上匡正朝堂。”
蘇穆葉蘭訝然看她。
她微微一笑,向他們伸出此前一直負於身後的右手,展開來,手心赫然躺著一枚皇甫信符。
含露意味深長道:“或許,我們可以靠著這一道信符,做些什麼。”
是夜,巍鳴的房門被人從外敲響,巍鳴上前開門,見門口站著的蘇穆和含露娘子,略有些驚訝:“深夜造訪,有什麼事麼?”
望著眼前世仇之後裔,蘇穆就覺忍住自己的怒火變得殊為困難,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蘇穆生硬地移開自己的目光,不語,含露見狀連忙上前道:“叨擾巍鳴君,不知可否一敘?”
巍鳴轉念一想,若是日後娶了葉蘭,他跟蘇穆就是血親之家,便呈出笑臉,熱絡地伸手拍了拍蘇穆肩膀,熱情道:“蘇穆君,不,蘇穆兄見外了,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快快請進。”說罷主動迎他們進來,請蘇穆坐下,一邊為他倒茶一邊笑道:“蘭兒叫你穆哥哥,那我也叫你穆哥哥吧。”
一聲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