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大膽刁民,竟敢欺瞞老夫!”
兩個男人的心都驚跳著,雙雙望向葉蘭。
晟睿來勢甚猛,直取她面心,因身後即是一泊池水,她無地可避,正要閉眼生受他這一招時,久等卻沒有預料之中的痛感來襲,她試探著睜開眼睛,只看見擋在她面前的蘇穆,被懿滄群的內裡震得唇角見血,她一把扶住蘇穆,心痛不已:“蘇穆君……”
巍鳴急忙道:“住手!”隨後快步走至葉蘭身旁,一把將其拉到身後:“誰也不許傷她,她是我的人。”
蘇穆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二人交握著的手,親眼見證那無言卻強烈的默契,心便沉了一沉。
懿滄群豁然抬頭,逼視著巍鳴,質問:“你說什麼?小君是在號令老夫麼?”
巍鳴略有畏懼,氣勢便弱了下來:“她……她是保護本君的人,舅父莫傷她。”
巍鳴為主,懿滄群為僕,主被僕欺,殿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眾人心照不宣地互看了一眼,暗暗點頭,這些年關於逍遙堂大權旁落的傳聞竟是真的。
煙蕪上前解困:“此番變故讓少堂主受驚不少,此間必有各種蹊蹺,不如先請小君就在鸞傾殿內休息整頓,明日再細細問來也不遲。”
懿滄群冷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有疏世家的尊主倒是很會為我逍遙堂盤算啊,也罷,舊賬新仇,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
煙蕪不理他話中譏諷之意,向著巍鳴笑道:“我等是皇甫的附屬世家,逍遙堂之事,定當盡心竭力,替老堂主和澗主分憂。今日,保全巍鳴君的安危,除了懿花澗的武士們,我等也帶了些不才的貼身武士,誓死保小君安然無恙。”
懿滄群似笑非笑,轉頭向巍鳴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聽見沒有少堂主,請吧。”
巍鳴不捨地看了看葉蘭,卻發現她的目光其實另有去向,依依不捨地望著鸞傾城的主人荊南蘇穆,兩人眼神交織纏繞,說不出的眷戀哀傷。巍鳴心中咯噔了一下,就聽見懿滄群連聲催促,他只得收回目光,鬆開了握著葉蘭的手,低聲道:“你……好好照顧自己。”
葉蘭被他一語驚醒,這才注意到巍鳴就在自己近旁,聽他此話,並未作答。
蘇穆看著二人這一番來回,明明是並無親切之感,心中卻好似有醋意翻滾,一時難耐,當著巍鳴的面不管不顧地牽住了葉蘭的手,彷彿無聲的宣誓。
葉蘭不以為意,自然地回頭衝著蘇穆淺淺一笑,絲毫不覺被冒犯的樣子,他亦回她一笑。巍鳴心下一黯,想到昔日二人同行她對自己百般嫌棄,萬般牴觸,如今對著蘇穆卻巧笑倩兮,便知了親疏遠近,心頓時往下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