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指著葉蘭大叫:“大家剛剛看到了,此二人明明相識,果然是他所為,鐵證如山,不容詭辯。”
幾名世家家主紛紛倒戈,唯有有疏煙蕪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蘇穆,隱含擔憂。懿滄群笑得殘忍:“給我上,格殺勿論,此番剿滅鸞傾城,各大世家均有重賞。”
辰星帶著盾牌們方才趕到,高喊道:“保護蘇穆君。”隨後便身先士卒,率著眾人蜂擁而上,擋在蘇穆面前,這番混戰恰合了晟睿的意,他以一當十,藉著通身蠻力直接撞開前排的盾牌們,攻向蘇穆。
橫刀亂舞,昏天黑地地混戰起來。
她與他又被亂戰隔絕開了,刀光劍影也砍斷了他們的注視。
葉蘭眼見蘇穆受困,心內焦灼,擺首四顧,發現離她最近的一名懿滄武士正揮刀進攻,她也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一股力氣,一躍而起衝上前去,舉起被縛的雙手迎向懿滄武士的刀,借對方的刀砍斷手上繩子,然後一記飛踢,將那名武士踹倒在地,環視四面,蘇穆正夾於懿滄群和蘇穆之間,揮劍應敵,漸成疲勢,盾牌們不敵各大世家聯手的攻擊,連連敗退,辰星護主心切,閃身上前為蘇穆擋下晟睿的一記砍刀,身負重傷。
葉蘭無法,只得奔到棺材前,伏在棺上拼命叫著巍鳴:“你快醒醒,沒有時間了,你快給我醒過來!”
她厲喝了一聲。
“停手!小君未亡!”
眾人驚訝得怔住了。死而復生?詐屍還魂?
巍鳴甦醒,猛然從從棺材中跳起來,茫然地望向四周的人。
眾人啞然,全都渾渾噩噩地望向這具是“死屍”。噩夢初醒,還在驚惶之中。
葉蘭伸手將他從棺中一把薅起,朗聲道:“住手,皇甫少堂主在此,看誰還敢造次?”
原本紛站的殿中霎時安靜下來,眾人望向皇甫巍鳴,神情一如白日見鬼。
巍鳴喃喃地說:“舅父……”
懿滄群奔到棺材邊,怒目望向巍鳴,“你竟然沒死?”
他對他的大開殺戒,隨著他那張清晰的面孔,一幕幕掠過巍鳴的眼前,巍鳴委屈憤恨地望著他。
副將一個哆嗦,跌坐在地:“怎麼可能沒死……我明明著人反覆驗過……”
巍鳴蕭索一笑,憶及之前被追殺的舊事,反問道:“舅父就這麼盼著巍鳴死麼?”
懿滄群大驚,他也發現了巍鳴眼中少見的怒火。
巍鳴斬釘截鐵,“…巍鳴還活著。”
懿滄群訕訕道:“怎會……鳴兒無事,舅舅高興都來不及,舅舅只是一時情急……”
“一時情急……”雖說早已心知肚明他的二心,如今親眼目睹仍覺心痛難耐,巍鳴重複著這四字,覺出了唇舌間淡淡的苦楚。
蘇穆快步上前,先於眾人向巍鳴行禮,舉止甚為恭謹:“拜見巍鳴君。”這一句點醒了餘下還在震驚中的諸位世家家主,陸廉煙蕪等人紛紛行叩拜之儀。只有扶澤世家掌權人因反應不過來,還擎著兵器傻呆呆地看著“死而復生”的巍鳴。煙蕪不動聲色地提點他道:“扶澤首領,您這是幹什麼呢,少堂主面前,還不快快收了武器。”
大局已定,混亂癲狂的一刻被鎮壓下去,有點失望,卻令人安心,其他世家掌權人也趕忙跟隨。
“扶澤拜見巍鳴君。”
“陸廉拜見巍鳴君。”
……
刀槍也緩緩放下了,利器不可示人。
懿滄群望向眾人,知大勢已去。
葉蘭悄無聲息地退開一些,巍鳴伸手虛扶,道:“都起來吧。”
頭一遭,做了逍遙堂真正的主人。
煙蕪掠了臉色發青的懿滄群一眼,輕笑道:“既然少堂主沒事,那剛剛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
懿滄群被當眾掃了面子,極是不忿,被煙蕪這一提,正好將所有怨氣都發洩在了懿滄副將一人身上,抬腿踹上他肩,生生將他踹開幾丈遠:“你來說,這是怎麼回事?”
副將慌忙起身重新跪好,口不擇言道:“澗主,澗主,那小子真的說是他殺了小君,屬下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騙澗主,屬下以為您會高興……”
懿滄群勃然大怒,揮刀劈下,一刀結果了那副將的命:“我讓你妖言惑眾!”
懿滄副將的頭在堂前亂滾下來。
殺雞給猴看,巍鳴活著也無妨,他還是最有力量的人。懿滄群淡淡地笑著。
待那名副將一死,此殿內也只剩下葉蘭全然知情,懿滄群橫刀攻向葉蘭,口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