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
荊南依跨坐在巍鳴胸口,聽得兄長的聲音回頭,一張小臉哭得梨花帶雨,鼻尖微紅,說不出的可憐可疼,她含淚哭訴:“穆哥哥,依依要替夫君療愈心病……”
蘇穆飛身躍起,奪下荊南依手中匕首,擒住她手腕,旋身將她抱入懷中。荊南依伏在蘇穆胸口,哭得泣不成聲。
蘇穆一邊輕拍著她肩安慰妹妹,一邊示意跟來的辰星為巍鳴解綁,扶他坐起。蘇穆拱手陳懇地向巍鳴請罪:“蘇穆替家妹請罪,望小君不要驚動了旁人,人言可畏,我恐依依遭非議。”
巍鳴豈會為難一個女孩子,一邊活動著被捆綁了許久的雙臂,一邊向著蘇穆點點頭,體貼地建議他道:“穆哥哥,你快些帶依依回去吧。”
荊南依揉眼望向巍鳴,忽的一愣,只見他麥色雙臂光潔無痕,並無任何印跡。可是竹苑香榭那夜,她清楚的記竹苑裡那人胳膊上的那顆紅痣胎記。
這發現不啻於五雷轟頂,荊南依猛的掙開兄長蘇穆手臂,跌跌撞撞地衝到巍鳴身邊,蘇穆抓她不及,緊張道:“依依,你又想幹什麼?”
荊南依仿若未聞,情緒接近失控,胡亂地撥弄著巍鳴的手臂,試圖在上面尋找那顆記憶中的紅痣,喃喃著說:“是你,肯定是你,為何沒有,怎會沒有……”巍鳴蹙眉躲避,神色間甚至有了惶恐的痕跡,蘇穆見他如此不由驚心,如今荊南依在逍遙城的地位便已十分尷尬,若是再失了巍鳴最後一點好意只怕她以後的日子更加舉步維艱,他立刻前去箍住荊南依的身體,不讓她再亂動亂摸,側首吩咐辰星:“你看著郡主一些,別讓她胡鬧了。”
辰星點頭說是,然後前來扶荊南依。此刻的荊南依一臉恍惚,失魂落魄地滑坐在地,抱腿怔怔看著前方巍鳴,嘴唇輕顫,聽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卻有兩行清淚沿著她的面頰緩緩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