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不打算做朋友,也不是敵人了。”
怕哪吒覺得她仍是向著敖烈,她又再次轉過頭,看著他。
“哪吒,這事既然說開了,你正巧也來了,我們陪猴哥他們走一段吧?”她道,“對了,你應該收到我的信了吧?我傳信去了雲樓宮,只是你不在,我就先下凡了。”
好累,時青尋覺得當和事佬好累。
這和事佬誰愛當誰當吧!
風揚起少年的白袍,她回頭看著哪吒時,他正安靜頓首,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聽她詢問,他抬眼,靜靜注視著她。
他看出她頗有些應接不暇的意味,心覺她倒真是誰都想顧上,誰都不願偏愛。
可是……
也正因此,她從不會如旁人一樣將他看作異類。
原來,只要他認真去解釋了,她真的會聽進心裡去。
對所有人一視同仁,不會覺得他是天生煞星,不會覺得他與旁人不同。
從千年前便是這樣。
——這就是她。
“好。”他道,字字句句都是對她的回應,“信我收到了,無事。”
孫悟空等人在不遠處吃瓜了好一會兒。
敖烈見時青尋打定了主意,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眼神中藏著一絲黯然。
人人都想要偏愛。
又怕唐僧等急了,最後,他和時青尋打了個招呼,就重新化身為了白龍馬,隨著師徒幾人繼續西行。
時青尋特意與他們拉開了點距離,不遠不近的,說是送送,實際有些心不在焉。
“陪著他們,想看什麼?”
——所有人都與她拉開了距離,但不包括哪吒。
他總是默不作聲地站在某處,眼裡卻不見其他人,哪怕是夢境之中,也始終盯著她。
時青尋當然有想看的,不然也不會特地說還要陪著取經團再走一程。
如果沒記錯的話,經過黃風嶺之後就是流沙河,沙僧正在那裡等待入編,她心裡有個猜測……想看一看沙僧會不會就是昔年在鷹愁澗的小水怪。
當年小水怪喊出來的那聲“青尋仙子”,可讓她詫異了好一會兒。
又經過了黑風洞那麼一出,見到了大熊,彼時,她就心存這個猜想了。
但此刻她沒有直說,反而是想側擊旁敲一下身旁的哪吒,“你覺得……我接下來想看到什麼?”
“……”
總是對她表現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