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本該象徵著不畏強權的精神,是極為正義,和猴哥、和二郎神一樣支撐她走過那段黑暗年少的角色。
她不能屢次誤會哪吒吧。
時青尋撥出一口氣,最後草草甩出柳葉刀,想以此結束最後的一次嘗試。
怎料……
薄如蟬翼的柳葉刀如蜻蜓點水般掠過水麵,薄刀上殘存著哪吒的氣息,潭水忽然開始輕輕顫動,不過一瞬,細若髮絲的法紋在潭面盪開,又乍然破碎。
悄無聲息地,某種術法解開了。
蓮香在她鼻尖竄開一瞬,又靜靜消弭,隨之而來的是蓬勃的真龍氣息,潭下的巨龍終於甦醒,他化身為銀髮的少年,循著水波上岸。
月下,敖烈那雙淡徹的眼極為剔透,又因憤怒而通紅。
他久未開口的嗓音還有些喑啞,卻十分急切,對著她道:“青尋,你快走吧,莫要再和哪吒三太子接觸了!遠離他!”
“是他將我封印在潭底,不允許我與你說出真相。”
“我恢復記憶了,我全都想了起來,當初將我打成重傷,令我被迫在鷹愁澗休養的人——就是他,李哪吒!”
你在騙人
時青尋懵了一瞬。
銀髮錦袍的少年眸色猩紅,他的龍角剔透,色澤卻黯淡,是靈力尚未完全恢復的體現。
此刻,他儼然氣極,又透著萬分著急。
“他…他為何要傷你?”
時青尋想問清楚點,她告訴自己要冷靜點,二者都是朋友,雖然她心中認定小白龍和自己關係更好,但真相面前不分朋友。
“我並不知。”敖烈搖頭,卻因回想更為生氣,“當日我要去東海拜訪敖丙三哥,偶然在雲間撞見了哪吒三太子,他不由分說便動了手,那架勢,恨不得要將我抽筋扒皮。”
“難道把你認成了敖丙?”時青尋猜測著,“不對,你是白龍,敖丙是青龍,哪有那麼容易認錯……”
“而且那都是千年前的仇怨了,上回看他和敖丙相處也沒有那麼過分啊。”
“你當時化形了嗎?他真的什麼也沒說嗎?”
一句又一句,她的語氣有些混亂。
因為,她覺得哪吒無論怎樣,除去夜明珠這件不知真假的事,並沒有真的動手傷害過她的朋友。
心情很複雜,又想努力分析,直到小白龍因為她的問句,恍然答道:“有,他說了,他說‘是龍便都該死’。”
時青尋的思緒戛然而止。
“他知道我並非敖丙三哥,但他仍然傷了我。”
越是說著,一向溫柔的敖烈越發憤怒至極。
“他知我西海不比天庭雲樓宮的勢力,更奈何不得他這位中壇元帥,便做這般惡劣霸道之事,如此怎堪為仙?!”
由敖烈所言,若是這樣的哪吒……當真是囂張又霸道,肆意又乖戾。
時青尋在天庭任職,結合原本西遊的背景,大概能弄清楚這個世界的神仙階級。
龍族在這個世界並不算是個多強勢的種族,雖有四方水域,卻也只能在水域稱霸,只能被稱作地仙,要聽從天庭法令。
西遊原著裡就有一個涇河龍王私自改了下雨的時辰,因此觸犯天條,而被斬首的故事。
真正發號施令主張生殺的,還是居於天庭的神仙。
如今她在西王母的瑤池當主管,又有了金仙的修為,說起來早也能與海域的太子比一比品階,便是去拜訪龍王,龍王也要給她幾分薄面。
而哪吒……
身為中壇元帥,前陣子又被封三壇海會大神,統管海陸空三路天軍,率領五營神兵,誰見了都要尊稱一聲“三太子”的仙,自然是絲毫不用顧忌海族的。
“青尋……”
見時青尋似在思忖,遲遲沒有再開口,敖烈更是急切。
敖丙也曾與他說過不少哪吒的惡,他心中擔憂極了時青尋的境地,心知哪吒總是到蛇盤山纏著她,他苦口婆心勸她。
“小尋,如今我離不得鷹愁澗,你卻自由,儘快迴天庭去吧。天庭之上有王母庇護你,至少明面上他不能對你做什麼。”
時青尋經他提醒,想起的卻是月曇。
王母或許也顧及哪吒一分,又或是王母早就心知哪吒真實的性子,當日哪吒對月曇起了殺心,王母也只能將月曇送去披香殿。
讓月曇近身伺候幾乎不離開天庭的玉帝,總比在時常清修或赴宴的王母身邊好。
甚至……時青尋開始覺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