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打傷了敖烈,你為何要這麼做?”
很直接。
哪吒神色莫測看著她。
打傷一條龍而已,對哪吒而言不過一件小事,想做就做了。
可他清楚,時青尋絕不這樣認為,尤其是她屢次提到過敖烈是她的朋友。
——那他呢?
昔年因為他打傷敖丙,她就與他生了那麼大的氣,如今又為了另一條龍。
可少年就是有這樣惡劣的心思,既然她在意,比在意他更在意龍,那他眼裡便一條龍都容不下。
他微掀起眼皮,淡聲道:“是我做的,這又如何呢?”
這有什麼值得她生氣的?
哪吒不明白。
昔年分明是他最初遇見她的,可最後她卻沒有心向著他。
她向著敖丙,她肯定是向著敖丙,那時她就與敖丙關係更好。
明明已經學著收斂鋒芒了,可千年之後,她仍然會這樣向著別人,又要再一次丟下他——從她此刻驚疑不定的眼神裡就能看出。
“你怎麼能這樣說……”果然,她呢喃著,又往後面退了一步。
哪吒忍耐著、壓抑著自己情緒,靜靜感受著纏金蓮帶來的痛苦,才能帶來短暫的平靜。
撥出一口氣,又一次藏住惡劣的心思,他隱忍道:“青尋,是敖烈先頂撞我。你也知道,我和龍族有舊怨,還以為他是來為敖丙算賬的,他是你朋友,我也是,難道我就該受他欺凌……”
他又示弱,他心知她吃這一套,於是偽裝自己才是受害者的樣子。
時青尋心中思緒一閃而過,福至心靈,打斷了他:“——你騙人!”
少年烏眸沉沉,剎那間,偽裝的脆弱便消失殆盡。
“敖烈怎敢頂撞你?他的法力與你相差那麼大,自尋死路才會做這種事。”時青尋搖頭道。
“或許他就是自不量力,自尋死路呢?”哪吒輕哂。
嗜血的快意在喉間湧動,夾雜著纏金蓮帶給他的痛,可這也比不過她的反駁。
反駁就代表著她早已確信敖烈的話,只待他認罪。
和上次一樣。
說著讓他解釋,其實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不是第一次了。”時青尋搖頭。
他看她,“什麼?”
時青尋細細回想,許多次哪吒的行為,都在她腦海中浮現,“你將妖怪的屍體丟入鷹愁澗恐嚇敖烈;將夜明珠丟下凡,導致敖烈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