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曜招了一下手,一個面目模糊的暗衛從房樑上落下來,“主子。”
“殺了吧,西城的小院也處理了。”
暗衛像影子一樣,一下消失了!
沈明月驚訝地看向母親,西城小院又是什麼?
王翀解釋道:“我們回城時,正碰到一輛馬車從京城方向急匆匆的趕過來。京城都被圍住了,按說沒有人能出來才對。侍衛攔住查問,他們竟然想衝過去,暗衛上前制服了他們。經過盤問,是於永壽想送出他家的男丁,哼,真是天道好輪迴,竟然讓我們碰到了。”
“他們難道從地洞裡跑出去的?”
明曜笑了,“妹妹真聰慧,名不虛傳,他們確實從地洞跑出去的。明醇未奪位時整天在外遊蕩,偶爾發現了一座院子,裡面有地洞通向城外。於永壽家人就是從那裡跑出去了。”
“聽說,明醇下了聖旨讓東嶽和鎮南軍前來救駕?”
“暗衛大概也是從地洞走的!”明曜猜測道。
“孃親,哥哥什麼時候登基?”
“今日,等平定了明醇的親信再舉行登基大典!”
“好!”
明曜接過玉璽後,召集朝中大臣,商議登基事宜。
王守望一直守護在宮中,帶著王家軍,挨著宮殿,盤查人員。
把明醇的後宮妃嬪子女都趕到鳳鳴宮,前朝大臣們正在商議怎麼處理這些人。
明曜坐在龍椅上,銳利的目光掃過大臣們,下了聖旨,王守望任兵部尚書,王沅任戶部尚書,其他等登基大殿後再議。
明醇的外家劉家,於永壽的於氏家族,株九族。
劉氏家族,於氏家族男丁全部斬首,女子沒入教坊。
明曜本想劉長存和於永壽家的女子們也都斬首,大臣們高呼萬歲,說自古沒有先例。
王翀同沈明月坐在大殿的旁邊,明曜看向母親時,王翀搖了搖頭。
明曜雖然同他的父親一樣,脾氣溫和,心地仁慈的人。可是這麼多年的顛沛流離,在山中惡劣環境中東躲西藏,躲避朝廷的追殺,心變得冷硬和堅強。
做事幹淨利落,手腕狠厲,從不拖泥帶水,做任何事情很有主見。
不過也體恤下屬,不然誰肯在深山老林追隨他。
觀望的大臣們,看到新的君主不是軟弱之人,遂收起了想壓明曜一頭的心。
幾個關係較好的大臣彼此打了一個眼色,一起跪下,高聲賀道:“恭喜陛下,榮登大寶,普天同慶,四海昇平,恭祝願吾皇承天之祜,受地之福,享民之心,永保社稷,壽與天齊。臣誓死為我朝為陛下效忠。”
明曜嘴邊勾起一絲笑意,“眾卿平身,願我朝繁榮昌盛,舉國同慶,同享同樂。”
沈明月輕聲對王翀說道:“孃親,你把哥哥教導的出類拔萃很有帝王的風範,看到哥哥這樣女兒就放心了。”
王翀笑道:“說話老氣橫秋,你本該是金枝玉葉,不曾想流落民間,小時候落入魔窟,還被和離。後又變賣所有產業幫助你哥哥。孃親想起心如刀割,是孃親對不起你。”
“孃親,世上的事真的說不清楚,如果不是遭難我也不會學了這些本事,也不會遇到大哥,也許這一切是上天註定的。”
王翀想到大景朝的歐陽長空,說道:“月兒,關於同長空的婚事還要同你哥哥商議,你現在是南嶽的公主,嫁給長空,不但是個人的事情,是兩國聯姻,牽扯到兩國的邦交。”
沈明月愣了一下,她沒想到這麼複雜,她本想哥哥登基大典以後,就回大景朝,孃親這樣一說,是不那麼簡單。
沈明月沉默一會,說道:“孃親,我來時同大哥做了保證,一定回去。孃親說的有道理,我考慮事情簡單了。”
大殿裡群臣慷慨激昂地陳詞,為南嶽的下一步發展出謀劃策,明曜高高地坐在龍椅上,嘴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不阻止也不附和。
王守望看到明曜的表情,心裡一怔,他同明曜並不熟悉。只是一個月來的接觸,總覺得看不透他。
你說他心狠吧,他對王家軍的將士和顏悅色,同吃同住。
有個別犯錯誤計程車兵。他也不會重罰,只是讓他們多辛苦幹活。
你說他仁慈啊,他又想把劉氏家族和於氏家族的人全部斬草除根。
當初狠厲如明醇,都會留下他的性命。
王守望看到明曜穩穩地坐在龍椅上,氣場強大,肅穆威嚴,睥睨一切的樣子,很有君王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