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王守望進了御書房,大聲喊道:“來福,把玉璽毀了!”
來福好像沒有聽到一樣,捧著玉璽,遞到王守望手中,“大將軍請收下。”
趕來御書房的明月正好看到這一幕,停在門口。
王守望回過頭,“明月,你先接著,你哥哥這就到了。”
沈明月遲疑了一下,說道:“好。”
皇上看到他信任的人同他離心,竟如潑婦一樣罵起來,“來福你這個閹人,無情無義的東西,活該你斷子絕孫。王守望,都怪朕心軟留你一條命,竟然養了一個白眼狼。”
來福站在旁邊低著頭,“陛下,你記得奴才是怎麼進宮的嗎?”
來福抬起頭,“奴才在街上賣東西,陛下看奴才長得眉清目秀,硬硬搶進宮裡,斷了我王家的根。淨身之後,奴才差點喪命,是太子救了我。你說別人狼心狗肺,你自己呢,太子對你呵護有加,你卻趁太子不備捅了他十幾刀,你真真才是畜生……”
來福滿臉淚水笑道:“ 你知為什麼你脾氣暴躁,心神不寧嗎?”
“你在這個奴才,竟敢給朕下藥。”
“是,讓你意亂神迷的藥,慢慢地你就因暴躁,經脈崩裂,吐血而亡。”
“你……”皇上覺得自己的手確實動不了了,說話也不利索。
“弒君,狗奴才你不得好死!”
來福哈哈哈笑道:“不是因為報仇,我早就死了。”
來福說著走到皇上的跟前,突然拿著一把匕首,捅向皇上,不多不少捅了十六刀,正是他殺太子時的捅的刀數。
御書房的人都驚了,來福跪地,“太子,來福給你報仇了,你的兒子女兒已經成大器,少主會是明君,主上你放心去吧。”說完一刀割了脖子,氣絕身亡。
沈明月飛過來阻擋,差了一步。
大殿的人都還在愣怔中,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就把皇上殺了。
這麼多年隱忍不發,一發致命啊!
大家面面相覷,一時沒緩緩過神來。
王守望說道:“搜一下御書房,看號令暗衛的令牌在不在。”
“舅父,你看這個是不是!”
沈明月拿著一個黑色的令牌交給王守望。
“你先拿著,你哥哥到了以後交給他。”
王守望封鎖了宮門,把明醇後宮和子女都看管起來。
後宮的女人們哭天喊地,明醇的皇后和子女在皇后的鳳鳴裡,對圍著的王家軍破口大罵,反賊,謀逆,詛咒王家軍和王翀明曜不得好死。
沈明月巡查到鳳鳴宮,聽到罵聲,靜靜地看著一宮殿的人,狼狽不堪,還強撐著高貴的頭顱,不停咒罵。
沈明月冷眼看了一下將士,聲音不大,足夠宮殿裡的人聽到,“再聒噪,割可舌頭。”
“是,將軍!”
沈明月來到東宮,看到滿地雜草,房屋破敗,滿院子的樹木毫無規則,卻是鬱鬱蔥蔥。這是被風帶過來的種子,長成的樹木,二十年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沈明月站了一會,有士兵來報:“明將軍,新帝同太后已經進宮,傳你前去相見。”
沈明月愣了一下,回過神,才明白是孃親和哥哥到了。
沈明月激動的腳步有些凌亂,王家軍計程車兵,很是驚訝,他們一樣穩重優雅的明將軍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等跑到大殿,花花都有些氣喘,“姑娘,你慢一些,注意禮儀。”
沈明月腳步慢了下來,笑道:“我竟然讓花花提醒注意儀表的時候,看來真的是有些隨意了。”
草草則說:“事出有因,情有可原。”
花花撅著嘴,“草草姐,你這是雙向標準啊,對我嚴格對姑娘寬宥啊。”
草草笑道:“姑娘是偶爾,你是日常。”
沈明月到了大殿門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整理了一下戰服,脊背挺直走到宮門口,有侍衛報告,“主子,明將軍到。”
“進來。”沈明月聽到一聲醇厚的聲音,有力量且穩重。
沈明月進宮後看到龍椅上坐著一位弱冠之年男子。
看到她進了宮殿就站了起來。
身量頗高,五官端正英俊,同王家人很相像,卻添了幾分書卷氣與清冷。
“明月,我的妹妹!”明曜微笑著看著沈明月。
沈明月一瞬淚都流了下來,“哥哥,我是明月。”
“能否摘下面具?不然我們兄妹相見不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