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歐陽長空跪在地上,自請免去首輔一職,願意去南疆任知府,贊成派和反對派正激烈的辯解。
戶部尚書劉重,慢條斯理地出列:“啟稟陛下,歐陽大人位居首輔,卻失於監察,未婚妻子來路不明,成親之日遁走,極有可能就是臨國的探子。陛下即便免去首輔之職,也不能派他去現在重要的南疆,南疆正與南嶽的叛軍交戰,如若沈氏是南嶽探子,我朝危矣。應免去首輔之職,回家反省,已觀後效。請陛下三思。”
說完,又慢條斯理地退了下來。
皇上目光閃爍,關鍵時刻,劉尚書上來了。
吏部的王侍郎,也就是瑞王妃和南疆知府王力的叔叔,出列,“陛下,歐陽長空被免去首輔之職,但是也不能空懸,臣推薦劉尚書擔此重職。”
謝澤出列,“陛下,雖然說歐陽大人的未婚妻無故失蹤,這裡面有很多緣由造成。比如被劫走,還有一種可能是沈氏不喜歐陽大人,自動出走逃婚。”
歐陽長空目光如同利劍射向謝澤。
謝澤也不理會,繼續說道:“陛下,把歐陽大人貶去南疆,臣覺得是英明之舉,臣贊成。至於劉尚書擔首輔一職……臣堅決反對。他有何德何能擔首輔一職,整天像鵪鶉,毫無建樹,亦無魄力。對他有利的事情才出頭嘚吧,他配嗎?”
吏部尚書斜眼看著王侍郎,“回家閉門思過反省一個月。”看都沒看王侍郎的臉色。這沒眼色的玩意也是瑞王爺硬塞進來的,真是頭疼。
兵部王尚書出列,稟報道:“陛下,南疆的嚴家軍,未經朝廷允許,擅自插手別國內爭,已經是大忌。劉尚書,你一向穩重,做事從未有疏漏,不然你去南疆?”
劉尚書顯然未曾料到王尚書會針對他,臉色有些陰沉,腳步不如剛才穩健,“陛下,臣覺王尚書無理取鬧,帶兵打仗本是武將之責,是他自己推卸責任。亦是對陛下的不尊重,應治罪。”
王靖遠急走幾步,抬腿就向劉尚書踹去。
劉尚書嚇得再無老神在在穩如泰山之態,飛快的躲閃,官帽也歪了,靴子也掉了一隻。
王尚書行武之人,他的一腳踹上,腿非折不可。
劉尚書趴在地上,聲淚俱下地稟道:“陛下,給老臣做主啊。王尚書粗魯不知禮數,大殿之上公然挑釁毆打老臣,實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皇上心裡樂得開了花,劉尚書多年維持的穩重的形象,讓王靖遠一腳踢沒了。
“王尚書,勿要動不動就動手,劉尚書一個文弱之人,是受不住你的一腳的。”
“陛下,臣魯莽了,臣是氣不過。南疆的形勢嚴峻,首輔大人雖然有不察之責,但現在尚不能定論沈氏是探子。有收留孤寡老人和流浪孤兒的探子嗎?真正的探子,是盼望我朝民不聊生,國不太平。臣覺得首輔大人去南疆歷練一下,是我朝大幸。”
皇上拍了驚堂木一下,“歐陽長空未婚妻失蹤,有失察之責,暫時免去首輔之職,任南疆知府,即日赴任。”
歐陽長空,跪地行禮,“謝主隆恩!”
朝堂上的官員,有可惜的,未婚妻失蹤又不是歐陽大人的錯。
歐陽大人,這麼大歲數懷著滿腔熱情,娶個老婆不容易,無緣無故地失蹤,心裡的傷心悲痛可想而知,還落井下石,真是人品有問題。
有些見風使舵的傢伙,看皇上處罰歐陽長空,一個個算盤打的山響,都懷著漁翁得利的心思。
大臣們各懷心思,下朝出宮。
走出大殿,有交情不錯的低聲議論,“首輔大人這些年甚得聖恩,因為微不足道的事情說免就免了。不禁讓人兔死狐悲!”
“是啊,我們以後要謹小慎微,皇上的寵愛不可靠。”
“唉,雷霆雨露均是聖恩!”
散朝後,歐陽長空跟著皇上去了御書房。
“怎樣?劉尚書就要露狐狸尾巴,已經迫不及待了。”
“是,臣去南疆,老狐狸肯定覺察出什麼!所以極力反對。”
“現在,瑞王,嚴侍郎已經不在朝堂,他也許有些沉不住氣。”
皇上也是疑惑所以又問道:“長空,這麼多年怎麼沒有看出,劉尚書是哪一派別的?”
“陛下,現在看看,他是嚴從藩一派的。劉尚書老謀深算,所圖不小。”
皇上還是不明白,“他和嚴從藩有什麼瓜葛?”
“陛下,你是否記得,劉尚書的兒子,是二皇子封地的知府。是那年來京城述職的嚴從藩保下來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