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空快到府邸時,看到門口圍了一群人,好像在爭執。
馬車到了門口,木香高聲斥責,“是誰,膽敢在首輔門前鬧事?木薯你是死人嗎?不會去報官,讓他們去嚐嚐大堂的板子,在大牢裡待幾天。”
一個白鬍子的老頭,拄著柺杖,旁邊還有位中年人扶著。
正用柺杖點著木薯,“你一個下人,竟然敢攔住首輔的長輩,真是無法無天,不知禮數。你大人日常就是這樣教導你的?”
又看向木香,“你又是哪個?大呼小叫,長空怎麼有這樣粗鄙的下人,長河,你給長空找幾個有禮數又和氣的下人,把他們都賣了。”
這時,歐陽長空被李玄扶著過來,“誰這麼大權力,要處置我家的人?”
“長空啊。你這孩子,今日不是你的大喜日子嗎?怎麼聽說,那女子逃婚不見了。不用生氣,走了就走了,大伯再給你說好的。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子,我們歐陽家不要也罷。”
李玄看了看白髮老頭,“老人家,今日忌犯口舌。”
歐陽長空看都沒看自稱他伯父的人,徑直走進大門,淡淡說了一聲,“關門。”
周圍看熱鬧的人,目瞪口呆。
這……這也太無理了吧。
白髮老頭用柺杖敲著地,憤怒地聲討,“歐陽家族出了這麼一個不孝的東西啊,官做大了瞧不起家族的人了,成親也沒有同家族商議。這好了吧,跑了,是不是報應。”
周圍的鄰居只是看熱鬧,誰也不敢出面詆譭首輔大人,冷麵閻羅不是浪得虛名,是真的手段冷酷,殺人於無形。
白髮老頭還在蹦躂,一隊衙役過來,哄走了看熱鬧的人。
“都散開,散開,在首輔大人府邸鬧事,杖十收監一個月。”
圍觀的人們,轟的一下,都嚇跑了。
只有白髮老頭和他兒子孤零零的地站在門前,手足無措,衙役不管你是誰,鬧事就逮你去大牢。
“大人,誤會誤會,小老兒是首輔大人的伯父,不是外人。”
“首輔大人,家裡已經無親人,從八歲起自己養活自己長大的。不要來攀親。快走,不走收監。”
白髮老頭,一聽連衙役都知道他們族裡的事情,看了看緊閉的大門,無奈讓兒子扶著蹣跚著腳步走了。
百姓被趕出巷子以後,好奇心作怪,都在巷子口等著。
看白髮老頭出來問道:“老人家,按理說,首輔大人位極人臣,你們家族也很著揚眉吐氣才對,為何對你們不聞不問?”
白髮老頭嘆了一聲,“唉,說來話長。歐陽長空八歲時父母雙亡,一位道士路過,說他是孤星命,誰離他近就克誰。所以族人為自身著想,對他淡漠了些。”
“這也不怨族人啊,本來就是克雙親的,命硬之人。族人躲著他也沒什麼錯的。”
“唉,首輔大人是個苦命的人啊。”有的人表示同情。
“不對啊,老人家,首輔是孤星之命,見誰克誰,那麼你們現在還往前湊?”
白髮老頭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前幾年官府說那個道士是個騙子,就是街上的二流子,專門以騙人為生。”
百姓們才聽出門道,就是首輔落魄的時候,沒人雪中送炭,首輔飛黃騰達了,族人就湊上了來了。
這時衙役用不屑的口氣說道:“你別胡說八道,首輔父母雙亡以後,你們族人請了一個二流子說首輔是孤星命,克親人克一切同他親近的人。所以就把他趕出他的族宅,強行讓他出族。”
“哇,原來坊間傳說的就是你們族的事情啊。你們這樣狠毒,毫無憐憫之心,很難想象一個八歲的孩子,父母雙亡,還要被族人搶奪家產,視為洪水猛獸,該有多無助,沒有被折騰死就是老天保佑,現在還有臉來找首輔大人。”有一個百姓義憤填膺地說道。
衙役接著說:“更陰狠的事情在後面,他們族裡不養首輔大人也就算了,還把只有八歲的孩子趕出家門。首輔大人家裡也算富裕,有宅院一座,田地數十畝。他們族人全部劃分了。”
“宅院早就歸還他了。”白髮老頭的兒子囁嚅?地說道
衙役恥笑一聲,“說什麼還給首輔大人,是你們住在宅子裡,惹怒了首輔大人父母的鬼魂,天天騷擾你們。你們嚇得才搬了出去。”
“他不是也把宅子賣了嗎?”白髮老頭又小聲說道。
“不賣宅子一是害怕被你們害死,再有不賣宅子他吃啥?讓他一個八歲的孩子,流落街頭,你們還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