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覺他正笑意盈盈看著自己,“不就是宅子嗎?我們再去看一套。”勝衣看著他的笑容,心裡頗有些不舒服,“反正我還年輕,如今我真的不想嫁,我們先不說這個了,你回府嗎?”鄂爾多見她如此,便掩去了目光,“我明日下午要去辦事了,再和你呆一天。”勝衣皺起眉,“你要去辦什麼?”鄂爾多說:“有許多,剿兇,追兇,這些日子我一直在你身邊,皇上都知道的,今日我來看看你,明日便去把那些堆積的事去辦了。”勝衣追問道:“又是些很危險的吧?”鄂爾多握著她的手,“不必擔心我,我如今很惜命,只是我此去可能要些時日,你要照顧好自己。”說罷又從懷中掏出一塊紫翡翠玉佩,中間雕著一隻鳳凰,和那紫翡翠手鐲出自同一塊,“你將這個帶在身上,如果有什麼事,拿著去我府上。”勝衣將那玉佩接過,又不解的問他:“你將我從雷府救出,又讓我做回公主,我救了你一命,我們就已經抵了,你為何要給我這些?我還不了你這麼珍貴的東西。”鄂爾多聽完這些話後,只是慢慢將頭貼在了勝衣的左胸前,“怎麼了?”“我聽聽你有沒有心,感覺你好像沒有心。”勝衣慢慢將他推開,“什麼有沒有心的,我怎能白白收了別人的東西?”鄂爾多很不喜這兩個字,忍不住微微蹩眉,“我是別人?”勝衣對他笑笑,“當然不是,但收到禮就是要回的。”鄂爾多左右看著她的雙眼,見她眼中並無疏離之意,又想起她給那番邦回禮,還有她平日的言行,總是透露出一副又卑微又堅強的樣子,他才慢慢理解勝衣為何會這樣做,“我誤解你了,你並非無心,畢竟在雷府過著那樣的日子,怎會覺得他人的好是你本來就好,是你應得。”勝衣聽到他的話有一瞬驚訝,她緩緩將眼眸落下,鄂爾多的意思很簡單啊,就是她沒見過世面,沒人對她好過,所以她才如此小心翼翼,不由得苦笑道:“…你說的很對,不過那都是從前了。”說完又自嘲的笑了一聲,“我應該早些攀上你的。”不待鄂爾多出聲,她就自顧自站了起身,“乏了。”鄂爾多見她如此冷漠,心中十分緊張,跟在她身後說著:“我不應該說這些,以後我不會再說了。”勝衣將那枚紫翡翠玉佩收進盒中,然後自顧自解著外衣衣釦,淡淡的說了句:“沒事。”她將髮間的髮釵拆下,一頭及腰秀髮自肩頸滑落,又將燭火剪滅,鄂爾多看著她的側臉,發覺她的表情有些落寞,不待他回過神,勝衣已經繞過他掀開被子躺在了最裡面,鄂爾多看著她的背影,緩緩脫去外衣,拉開被子躺在她身後,並慢慢摟著她的腰,良久才口道:“他們死的很慘,雷夫人把雷老虎掐死的,我把他們燒成了黑炭。”勝衣依舊不平不淡的,“睡覺吧。”鄂爾多見她這副樣子,總覺得自己的心此時被她推到了十萬八千里遠,他忍不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不要,不要對我如此冷淡。”勝衣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語氣,“我只是恨我自己,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說話,睡吧。”鄂爾多心裡很委屈,早知道他就不說這個了。他們的心好不容易拉進些,怕是又疏遠了,想著,便更加靠近了她的身體,直至和她緊緊貼著,彷彿這樣就能彌補心與心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