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醒了連忙說道:“公主您終於醒了,您可感覺好些了?”勝衣虛弱的開口:“我又躺了好幾天吧,我是不是好了?”秋雨抿了抿唇,“您如今身子沒好全,得多修養修養。”勝衣在屋裡左右看了看,“鄂爾多呢?明明看見他好多次。”秋雨回答:“此刻還沒下朝,掌衛事大人下朝就來了。”勝衣點點頭,遲鈍的她還沒意識到沉貴妃為何會默許鄂爾多,便又開口問道:“我能吃飯了麼?”勝衣試著起身,冬月連忙去端來膳食,秋雨為她穿了件外衣,並盤了發方便她吃東西,待勝衣坐在桌前,正要拿起筷子,才發覺自己連拿筷子的力氣都沒了,她的手腕肉眼可見瘦了一圈。秋雨拿過筷子,“您想吃什麼?奴婢為您佈菜。”勝衣看著這一桌子連油鹽都不敢多放的菜,很是無力的嘆了口氣,勉強吃了些菜和粥,就覺得很困很困,直接頭側躺在桌子上,秋雨要拉她,勝衣擺擺手,“我這樣很舒服,不用管我。”說罷便閉上眼慢慢睡去了,冬月拿了被子蓋在她身上。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臉,勝衣慢慢睜眼,原來是鄂爾多,他眼中閃著光,順著下巴流下,勝衣抬手給他擦去眼淚,拖著虛弱的聲線開口問他:“你哭什麼?我如今醒了。”說罷便慢慢抬起頭,鄂爾多看著她的臉,“你瘦了好多,臉色也很差,為何要幫皇后?”勝衣慢慢站起身來到鏡子面前,在夜色的襯托下,活像個地府裡的美豔女鬼一般,“婉貴妃呢?”鄂爾多在身後慢慢向她走來,“在冷宮,你為何要幫皇后?你看你現在虛弱的樣子,在床上昏了快十日。”勝衣轉身看著他,正準備開口向他解釋,才發現自己很餓很餓,便先點了燭,開啟門對秋雨說道,“秋雨,我是不是不能吃油鹽?”秋雨很驚喜,“您醒了!御醫交代讓您飲食清淡,吃些補氣血的。”勝衣點點頭,“給我熬碗紅糖紫米飯,加些水熬的黏糊點。”便關上門回身,“我只是想拉攏皇后,沉貴妃也不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鄂爾多問她:“誰想害你?”勝衣回過頭,“沒有人想害我,我只是覺得皇后站在我這邊的話,會省去很多麻煩。”鄂爾多蹩眉,“有我站在你身邊,誰敢找你麻煩?”勝衣很是無奈,“母后都不能時時刻刻在我身邊,更何況是你?我要拉攏些妃嬪公主站在我這邊,母后太遭人嫉恨了,怕是她自己也自顧不暇,我不想生事,我是不想被找麻煩。”鄂爾多垂下眸,“是嘉貴妃?她也和愉妃一樣活得不耐煩?”勝衣坐在桌前,她不想讓鄂爾多摻合進來,便沒說實話,“目前沒人找我的麻煩,或許是我來到宮裡太不安了,我沒想到那蛇能這麼毒,還以為我身體很好。”鄂爾多坐在她身邊,“若不是我拉著你縱慾,你那段時間也不會身子虧損了,或許你此刻早好些了。”勝衣瞥他一眼,“你也知道,你還不請個郎中去看看你的血是獸血還是人血,請御醫小心給你當妖怪抓起來了。”鄂爾多聽到她的話笑出了聲:“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情打趣我。”秋雨在外敲著門,“公主,紫米飯熬好了。”鄂爾多起身藏在屏風後面,“進來吧。”秋雨端著一個大碗,裡面是熬好的紫米飯,“公主,您現在太瘦了,要多吃些。”待秋雨關上殿門,鄂爾多慢慢走出來坐在她身邊,“這是什麼?”勝衣挖了一口,“紅糖和紫米熬的飯。”鄂爾多看著她,看她如今無所謂的樣子,總覺得心裡有些不爽,便開口找茬:“我也要吃。”勝衣轉過頭問他:“那我再給你拿個勺子來。”鄂爾多卻說道:“我用你的不就好了嗎?”勝衣回過頭繼續吃飯,“你想吃我就再給你拿個勺子。”鄂爾多不依不饒,“我和你用一個。”勝衣左手懶懶的撐起頭,右手挖著飯吃,“你不要再找茬了,想吃的話就給你拿個勺子,我如今很累。”鄂爾多出奇的沒反駁,勝衣扭頭看去,見他表情有些失落,於是又安慰他:“好了你別這樣,我只是很累想快點吃完飯睡覺。”鄂爾多將她的頭髮挽至耳後,“看到你這個模樣我就生氣,又生氣又拿你沒辦法,你知道你前些日子多嚇人麼?眼下烏青,還吐血,我真的以為你要死了。”勝衣對他笑笑,打趣的說著:“那你哭了嗎?沒人發現吧?”鄂爾多扭過頭,“當然沒哭。”
&esp;&esp;那日上午,許多官員們正在朝堂上談論著事情,突然被身後的聲音打斷,只見乾隆身邊的大太監李玉面容驚恐的站在大殿外嚷著:“皇上!不好了!百花園鬧了蛇,許多娘娘和公主被嚇暈過去了,還有個公主被蛇咬了!”乾隆立馬起身,從叄品以上的都跟著他前去看情況,剩下的則是提前退朝,鄂爾多聞言總覺得心裡隱隱的不安,數名公主被嚇暈…一名公主被蛇咬…希望裡面不要有她,如果必須有的話最好是前者,想著他腳下加快了腳步,來到百花園後,那些毒蛇已經被侍衛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