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並沒有著裝要求,坐在辦公室裡的領導對此沒有發表任何不滿言論。
就算是內心不滿也不敢多說半句,只有他自己知道,花念這份工作是當初季書臣親自登門找他安排的。
也沒要求他一定要安排個什麼核心崗位,只是說想給自己每天閒在家的媳婦找個事情做。
雖說她這個性格確實嬌氣了點,容易與其他同事發生矛盾,但在工作時還算得上認真。遇到那些從鄉下來、對繳費流程一無所知的患者,她總會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耐心,不厭其煩地教他們如何操作。
下午時分,夕陽如血般染紅了半邊天。花念拖著疲憊的身軀,剛走出醫院,便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季書臣的車。
她走過去,車窗恰好緩緩降下。車內的男人穿著筆挺軍裝,像是剛從部隊裡回來,來不及換下衣服,就趕來這邊接她。
“爸讓我們回去吃飯。”季書臣低沉而醇厚的聲音傳來,同時向她示意上車。
花念愣了下,眨了眨眼睛。季家長輩平日都住在另一個片區,兩家間聯絡並不頻繁,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過去聚餐,今天怎麼會這麼突然地召喚他們回家用餐?
季書臣的親生母親早在十年前便因病去世,往後他的父親季定國經人牽線搭橋,又娶了一位妻子。
儘管他對此並無太多異議,卻始終堅守內心底線,堅決不肯改口喊這位繼母一聲媽。
無奈之下,花念也只得跟隨丈夫一同稱她一句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