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歆玉撕心裂肺地喊:“天地良心!三奶奶!您可不能空口白牙誣陷好人啊!二奶奶對妾身再寬仁不過!妾身對她敬重還來不及,為何要毒害她?毒害了她,二爺再續娶個厲害的,對奴婢又有什麼好處!”
徐婠說:“你要真這麼想就好了。可妻妾相爭,有時就為賭一口氣。”
劉歆玉急得直哭:“我沒有!我沒有啊!二爺,妾身沒有!嗚嗚嗚嗚……”
“行了行了!”謝俊安撫她,“彆著急,別動了胎氣。”
他看向徐婠,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重了:“三弟妹!你若有證據證明是歆玉下了毒,就拿出來!我直接下令將她打死丟亂葬崗去!但若僅憑猜測,還請不要妄言!免得刺激到她,她畢竟是個孕婦!”
徐婠正要說話,謝鳳麟卻一臉厲害地訓斥她:“徐氏!父親母親和大哥都在這呢!哪有你說話的份?你亂插什麼嘴!”
徐婠低眉順眼地說:“夫君,我只是心疼二嫂,纏綿病榻四五年,受盡磨難。二哥倒也奇怪,聽聞二嫂被人毒害,不見他著急,這會倒急了!”
謝俊一哽,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
謝鳳麟嘴角扯了扯,強忍住,繼續訓斥:“閉嘴!”
徐婠便躲在羅夫人身後,不說話了。
謝彧看了謝俊一眼,說:“淳安,你若沒有證據證明是高氏指使你下毒,那這個下毒的罪名,就只有你來擔了。你再好好想想。”
淳安癱倒在地,哭求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奴婢敢以我全家性命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就讓我全家死光!”
“賭咒發誓有用的話,還要官府衙門作甚?”謝彧叫道:“來人,把她拖出去,杖斃!”
“父親。”卻是二奶奶叫道。
謝彧一臉關懷地看向她:“嗯?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無論是否有人指使,這種背主的丫頭,都留不得!”
“父親,控告高媽媽的人,是兒媳。”二奶奶說:“淳安是兒媳的人證之一,還望父親先留她一命,等兒媳把人證一一呈上,再作處置。”
謝彧問:“還有別的人證?”
二奶奶:“是。”
謝彧點頭:“好。”
二奶奶高聲叫道:“進來吧!”
她身邊的陪房娘子又帶了個人進來,是綺春園廚房的一個主廚娘子。
那主廚娘子說,高媽媽跟她說,讓她在二奶奶的菜裡頭,放蟹黃醬。
“高媽媽說,二奶奶很喜歡這個味道,讓每頓、每個菜裡頭都放些,還時常給奴婢賞錢。”主廚娘子說:“奴婢的蟹黃醬是奴婢自己做的,的確滋味鮮美,又加了姜調和其寒性,多食亦無害,所以也就沒有多想,直接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謝彧抓住疑點:“你這話不可信。高氏又不是二奶奶身邊的奴才,她來吩咐二奶奶的飲食,你就不覺得奇怪,直接照做了?”
主廚娘子說:“國公爺,我們綺春園是劉姨娘當家。無論是二爺還是二奶奶,吃穿住行各種事情都是經劉姨娘之手的。”
謝彧看向高媽媽,高媽媽立刻否認:“你胡說!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樣的話?”
主廚娘子回答:“您雖然每次都是避開人吩咐奴婢、賞奴婢錢,但奴婢回去都會跟大家說。廚房的人都知道此事,羨慕得緊呢!”
高媽媽的臉色白了白。
劉歆玉抓著她的裙襬,手上青筋都爆出來了。
謝彧說:“儉兒,你馬上去綺春園廚房問話。”
“是!”謝儉起身就走。
謝鳳麟跟個跟屁蟲似的粘了上去:“大哥!我也去!”
謝儉回頭阻止:“別鬧三弟,大哥是去做正事呢!”
謝鳳麟:“我不說話,就看看!走吧走吧!大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事,特別好奇……”
他硬拉著謝儉走了。
墨小隻被他幼稚的模樣蠢到了,翻了個白眼。
羅夫人也嘆了口氣。
徐婠卻嘴角微彎。
這個人……越看越有點意思。
不是口口聲聲說,他跟他大哥二哥是手足嗎?原來也並不信任謝儉。
二奶奶繼續說:“父親,我還有一個證人。”
這話一出,劉歆玉直接深呼吸,看向高媽媽,眼神凌厲。
高媽媽垂眸。
謝彧:“還有誰?”
二奶奶冷聲說:“帶進來。”
這次被帶進來的,是那個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