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夫人:“什麼意思?”
“兩個孩子生下來就被送到母親這裡。母親把他們帶大,耗費了比自己親生孩子更多的心血。這份辛苦,若是能得到認可和尊重,我相信母親會欣然同意,給他們嫡子嫡女的尊貴。”
二老看向羅夫人,羅夫人沒有否認。
徐婠:“但是,孫媳卻看到,無論是周老太太還是周姨娘,都並不尊重母親的付出。
周老太太每次見到龍鳳胎,就跟他們說,周姨娘才是你親孃呢!兩大兩小一起敘天倫之樂的時候,母親完全被排除在外,我在旁邊看著,感覺母親的角色跟兩個乳母並無區別。”
這話戳到了羅夫人的痛處,她頓時又是難受又是難堪。
這些事,連她自己都不敢去想明白。
就這樣被她說了出來!
徐婠繼續說:“那周姨娘更過分,明明是他們非要把孩子給母親,她卻轉頭就跟人說,是母親搶了她的孩子,他們做妾的算什麼東西,哪有資格養孩子之類的話,引得新來的三姨娘非常憤慨。她們這樣對待母親,卻還想從母親這裡謀求更多的好處,母親如何能不意難平呢?”
羅夫人性子要強,向來報喜不報憂,二老還是第一次聽到女兒的處境,當即變了臉色。
太師夫人問羅夫人:“月裳,是這樣嗎?”
羅夫人深呼吸,說:“是!周鳳琴從一進門就對我諸多不敬,我心裡是不願意把周鳳琴的孩子記在我名下的。但是,國公爺,還有老太太,都偏愛龍鳳胎,女兒不想跟他們起衝突,心裡又著實不願,所以推辭說,此事牽涉將來我的嫁妝分配問題,回來找父親母親商量。”
“有什麼好商量的!”太師夫人怒道,“你是正室嫡妻,連這點事都做不了主?”
羅夫人說:“我這不是顧及國公爺嗎?”
“母親!”這時,徐婠叫道。
大家都看向她。
“兒媳有個主意,您看這樣行不行?”徐婠說。
羅夫人:“什麼主意?”
徐婠:“明日,又該去老太太那裡請安了,到時候您就當眾提條件,就說,把龍鳳胎記入您名下,可以。但是,以後,您就是他們真正的母親,任何人不得再跟孩子提起周姨娘是他們的生母,周姨娘也不能再留在府裡,送她去莊子上過活。”
“什麼?”羅夫人皺眉,“這……有些過分了吧?”
“是啊!”太師夫人也說,“各家都有庶子庶女記在嫡母名下的例子,但從沒聽說有哪家主母提過這樣的要求!太過分了!他們肯定不會答應的!”
徐婠:“這只是個引子,就單看國公爺的態度。”
羅夫人不解:“看國公爺的態度?”
徐婠:“您還記得,周姨娘喝了迷魂藥,說過些什麼話嗎?
她說,你再精明,卻精不過老太太和國公爺!裡頭的事情你能看到,外頭的你看得到嗎?我哥哥已經是你十家鋪子的掌櫃,你連知都不知道吧?
她還還說,你個蠢女人,現在你心甘情願給謝彧帶孩子,回頭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和你那混賬兒子,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母親,您還記得這些話吧?”
此話一出,二老又是大驚,忙問怎麼回事。
羅夫人少不得把孩子哭鬧不休,徐婠發現原因,經過暗審奶孃、周姨娘、謝俊,知道鋪子裡頭的人都被換了等等前因後果跟他們說了。
兩人俱都是六七十歲經歷過許多事情的老狐狸了,聞言頓時覺得非常不對頭。
羅太師眼睛微眯:“這個謝彧,想幹什麼呢?”
“肯定跟國公爺沒有關係!”羅夫人忙說,“這一定是我家老太太指使的!老太太也指定不懂這些,肯定是周家那起子小人謀劃攛掇的!國公爺我和都太忙,竟被他們一時矇蔽了去。”
“您這是猜測。”徐婠又冒出一句。“並未經過查證。”
“不需要查證!”羅夫人斷然說,“我相信他!我相信我們這麼多年的恩義,更加相信他們結義三兄弟來自生死戰場的情誼!他絕對不會做出有損我和鳳麟利益的事!”
徐婠沉默了一陣:“那,如果您提出非常那個過分的要求,國公爺答應了呢?”
羅夫人:“答應瞭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徐婠:“周姨娘說,他們拿孩子絆住您,讓你無暇顧及外面的事情。
國公爺如果答應了您如此過分的要求,我們是不是可以有一些合理的懷疑,他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