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書房。
“是你說昨晚可以除掉他們的,現在人還好好活著。”卓興遠面色鐵青,“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
郭良的臉色也不好看,“這不能怪我,你怎麼沒說赫連楚身邊帶著那麼厲害的影衛?”
“影衛?”卓興遠皺起眉頭,“哪兒來的影衛?”
他不記得赫連楚身邊有影衛,難道是皇帝暗中安排的?
“我也想知道。”郭良看向卓興遠,冷嘲道:“二皇子讓我除掉他們,卻又不告訴我他們身邊帶著影衛,這是什麼意思?”
卓興遠沉下臉來,“你懷疑二皇子想陷害你?”
“我不知道二皇子是什麼打算。”郭良道,“如果二皇子想要借刀殺人,那我也不會坐以待斃。”
“你這話什麼意思?”
“赫連楚他們留了幾個刺客活口打算盤問。”郭良涼涼道。
卓興遠臉色大變,“你怎麼能留活口,若是他們供出主謀,你以為你能全身而退?”
“不能,我已經提前將他們的親眷扣下,他們一個字都不敢說。”郭良道,“不過,我手上有這些年來與和二皇子、丞相來往的書信和賬冊,麻煩大人告訴二皇子,如果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這些東西就會出現在赫連楚手上。”
卓興遠怒道:“你敢威脅殿下?”
“屬下不敢,只是以防萬一的自保法子罷了。”郭良只想讓他知道,狗急了也會跳牆。
卓興遠面沉如水。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
“三殿下,太守正在會客,你不能進去!”
“三殿下,請讓奴才通報一聲!”
“本殿下要見他,用不著通報!”說著,便一腳踹開了書房的門。
郭良拿著一本書在看,看見戚罪進來,起身行禮,微微一笑道:“三殿下。”
戚罪看見這書房內,只有郭良一人,“郭太守不是在會客嗎?客人呢?”
郭良面色一僵,只好硬著頭皮編了一句道,“客人方才已經走了。”
“哦?”戚罪打量著四周,像是對太守書房的陳設很有興趣,一邊走動一邊道:“這麼巧合嗎?我一來他就走了,太守這個客人這麼不見得光嗎?”
“殿下說笑了。”郭良雖然裝作若無其事,但目光卻跟著戚罪的動作,心中忐忑不安,袖子下的拳頭攥了起來。
直到戚罪走到一個書架前,郭良更是緊張得額頭直冒冷汗。
“太守的藏書可真不少。”戚罪看著架子上的書,笑道。
郭良的笑容有些勉強,“三殿下喜歡的話,可以拿一些去看。”
戚罪沒有拿書,目光轉到書架一旁的櫃子上,令郭良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櫃子裡也是放著書嗎?”說著,戚罪就想開啟櫃子看一看。
郭良趕忙上前攔住了他,“殿下!”
戚罪看向他擋著自己的手,挑了挑眉。
郭良的臉色僵硬,尋了一個藉口道:“這櫃中都是些舊衣服,沒什麼好看的。”
這藉口實在有些蹩腳。
情急之下,郭良只能生硬地轉移開話題,問道:“不知三殿下前來,有何要事?”
戚罪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卻沒戳穿,放下了想要開啟櫃子的手,“本殿下是為大皇兄來找你的,大皇兄本來就受著傷,昨夜又被那些刺客弄得驚嚇過度,如今病況越發加重了,看來太守府的風水像是很不利我皇兄,所以,本殿下打算請一些巫師道士來,明日為皇兄驅邪治病。”
郭良看見他放開手,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也沒細探究戚罪口中的話,便道:“這也是應當,那就照三殿下的意思辦吧。”
接著,戚罪又說了一些請巫師的要求,郭良心不在焉地應付著。
等著戚罪好不容易離開,郭良擦了擦額頭的汗,趕忙將櫃子開啟。
“大人。”郭良將卓興遠從櫃中扶了出來。
卓興遠一手撐著桌子,大口喘著氣,方才戚罪一直在跟前,弄得他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發現。
半晌平復下來,卓興遠道:“現在,我們大家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最重要的是想法除掉赫連鳴。”
郭良也深知這一點,“聽剛才的話,雖然昨晚那些刺客沒有成功,但赫連鳴的情況看起來不太好。”
卓興遠也聽到了,“希望他就這麼病死算了。”
“那赫連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