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到實效!”沈冬秋吸吸鼻子,“文鬥加武鬥,你行嗎?不觸及肉體和靈魂的鬥爭,是沒有用的,三木公社這次能把批判現場會設在我們吳窪子大隊,是我們全體三千五百多吳窪子人民的光榮,我希望你能做個急先鋒!”
“絕對沒有問題,感謝領導信任!”王格揚幾乎要下跪了,媽媽地,老子也要鹹魚翻個身,娶下姚翠萍指日可待!狗日的,象桃子,比桃子更成熟,媽媽地,淌粘水嘞,酸甜可口,老子閉上眼,聞著味,也能摸個七大八,田家興,你個憨?!白給不要,老子就不客氣了,要捷足先登了!從沈的辦公室出來,王格揚還特別提提褲子,象個人物似地,把系在衛生衣上的骯髒腰帶剎緊些,然後清清嗓子,“喲呵,來得還挺整齊!”他像探照燈那樣,把那些黑五類中和夾雜在黑五類中的走資派、當權派全部看清,“來!來來!我看看都是些什麼樣人物?”當他看到李建彬時,興奮地搓著手,“啊哈~!你是跑錯了地方還是投錯了胎?這兒不應當你站著!”他勾摟著身子,仰起臉,幾乎把臉貼李建彬臉上,疙瘩和深坑均勻分佈在臉上,“ 李向東、沈少東這倆貨哪兒去了?還不快給我站出來!這倆二貨都不是東西,沈少東簡直十惡不赦,在小鬼廟那兒,說活埋就活埋人,人在他眼裡,不如一隻雞呀!”他拍拍腦門,“我被氣糊塗了,這倆狗東西,都到陰曹地府聽地狗叫喚了,那李精耀呢?你來算怎麼回事?噢,躺他媽床上裝病去,要來也得你那個名義上的奶奶梅文來,她不會‘阿拉’嗎?你算哪根蔥?地主的孝子賢孫?我可聽說:你沒事就複習那數、理、化,你要幹什麼?你想學會數理化,走遍全天下?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小子,挺軸,插能耐!”當胸就是一拳,“地主的孫子,今個兒我打了,不礙事吧?你還敢瞪我?活膩味了?我是貧下中農,苗紅根正,三代清白,知道不?小樣,今天不把批深批透,我就不姓王!”他捲起袖子,擼了手腕,“貧下中農同志們,你們是不知道呀,狗日的李向東,拿窮人雞巴當鯰魚頭咋,我日他祖奶奶,又黑又狠……”
“哈!哈哈……”眾人笑噴了。
“嚴肅!請嚴肅!”沈冬秋臉色鐵青,拿幹木棍在桌子砸幾下。
“沈主任,我嘴上沒個把門的,這一激動,就跑濱江省去了,要不要繼續?”王格揚摸摸下巴上戳手的胡茬子,他看見姚翠萍就坐他對面,納著鞋底,居然笑噴了,花枝亂顫,他受到了鼓舞,越發天馬行空,他一輩子都沒當著這麼多人說話,“那富農怎麼沒有來?湊不齊十二色呀?”
“這……?”沈冬秋一時語塞,抓耳撓腮,這是忽略還是失誤?腦洞短路,“你說哪個?”沈冬秋本來裝糊塗,想不到這個傢伙,心思如此縝密。
“他本家呀,學校裡那個,你忘了?李建武李大老師呀?他老子李中華雖守著二斗蕎麥,被打死,才劃了富農成分,要不然,妥妥的地主,走不了,派個人把他也請來吧?要不然,這八大件湊不齊呀?”
“好嘞!聽他的,李隊長,請你代勞?”
正在人堆裡吸菸,正盤算著怎麼從哪兒挖些錢,去八角樓那兒逍遙,正愁得七葷八素,冷不丁被人一叫,哆嗦一下。
“李隊長想什麼呢?夢遊女兒國?是被招為駙馬還是納哪個為妾?”
“哪有?沈主任沒事?”
“我說嘛,心不在焉,剛才王格揚同志的話,你當放屁了?”
“哈哈哈……”眾人嬉笑。
“我在想一件重要的事!”
“想林蘭香亦或周枝蔓,你早早晚晚死那上去!”
“我沒有!”
“沒有就把李建武找來!”
“找他作甚?”李宜忠不明白:一個靠工分吃飯的臭老九。
“叫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廢話!大家都不要嬉笑,我認為王格揚同志,能夠從思想深處深入淺出把道理講明白,說明他下了真功夫!”
“劉子凡!不!劉大書記!你算是當權派,我就想問問你:我當年可是民選的貧協主任,這是在充分講民主的情況下,由全體黨員和村幹部一致選出來的貧協主任,怎麼到了你那兒,和李建玉,我們的李大會計密謀一下,就變成了別人?你這集中製做得好,不愧是當之無愧的當權派,我問你:我是怎麼閃了的?李大會,他心虛了,屁都不放一個,當了死鱉,你就說說怎麼回事?”
“那是你道聽途說,跟我屁事不相干!”李建玉一個勁兒否認,這個屎盆子當初扣他頭上,他還沾沾自喜過:無功受祿!窮困潦倒的沈冬秋,算是砸鍋賣鐵,提著酒菜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