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時,世界已經開始混亂,我卻渾然不覺,我行我素在吮吸母親極其豐沛的乳汁,呢喃人語,那時李建玉風頭正勁,不僅和李宜忠沆瀣一氣,還和即將榮登政治舞臺的沈冬秋打得火熱,這仨個慾望之人,在胡德祿食堂坐定之後,李建玉就開始以長者身份領導自居,很嚴厲地批評李宜忠。
“別人都說你越女人無數,我是不相信的,這一回是裡應外合配合你,你還是沒能成功,你有什麼?用?”李建玉不顧廉恥,去慫恿外人禍害自己二嫂,其心當誅。
“急性子吃不了熱豆腐,一切要慢慢來,你二哥一直象旗杆豎在那兒,我又不能到你家裡去,二老爹那人厲害著呢!”李宜忠可不想讓春風得意的沈冬秋看扁了自己。
沈冬秋聳聳肩,一屑不顧,“李隊長此言差矣!過於理性,會貽誤戰機,李會不是別人,這些年,你們一直內耗,我們看了都急,這次你們能夠化干戈為玉帛,很為你們高興,這就對了嘛,上蒼有成人之美德,李會很多時候為玉成他人美事,不惜自毀長城,揹負罵名,他為了我的事,和賈雲龍明刀暗槍過招,這次賈又讓梁給耍了,梁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賈前段日子,還陶醉一把手美夢裡:樂不思蜀!誰成想半路殺出個葉志軍來,滑天下之大稽,你沒見著賈雲龍臉都變色了,綠得發亮,李隊長是賈雲龍的人,不會把這些過往傳給賈吧?”
“一碼歸一碼!貧下中農管理學校,你說說:你一個瞎字不識,怎麼管理學校?我聽說你在憶苦思甜大會上,有過極其精彩的表演!”
“李隊長,瞎有瞎路,瘸有瘸道,你還別不服,管理他們我綽綽有餘!以階級鬥爭為綱,綱舉目張,階級鬥爭要年年講、月月講、日日講,階級鬥爭一抓就靈!”別看沈冬秋理論一套套的,其實也就是拿本作勢,他根本聽不明白這些,更講不明白,他見李建玉臉色難看,才收住口。
李宜忠作為東道主自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他不適時宜地說,“你是說李會計也有自己的道?”明顯這話有挑撥離間的意思,他不說破,大家還可虛偽維持局面。
“曲解了,我可沒有此意,李會計一直是我恩人,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會計,你在政治上比較敏銳,我怎麼感覺現在形勢不對頭呀,話匣裡、報紙上天天嘮叨個啥?我是霧裡看花,越看越糊塗!”沈冬秋說出心中的困惑。
“我有同感,總感覺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炮打司令部,誰是那個司令?報紙上那些太過活躍的人,要幹什麼?高層聲音究竟要傳達什麼樣的訊號?我是不得而知,這才解放多久?縱觀中國歷史和世界歷史:幾乎是一脈相承的,明之朱元璋火焚慶功樓,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意概於此!天下已經太平了,功臣良將沒有用了!”
“你的意思我懂了!”李宜忠點點頭,“李大會,那是一群神仙在打架,我們管不了,我今晚是否可以去看看你二嫂?”
“隨時歡迎你來我家,我可提醒你:我二哥可在家,且我二嫂在哺乳期,怎麼?你也想和小黑子一樣:想吃奶?我建議:你還是忍一忍!我二哥雖是慫人一個,兔子急了還咬人,你這是要明目張膽動搖別人家本,要跟你拚命!”
“那我豈不是一輩子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