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拘於心牢裡修行,直至2000年,香消玉殞。
古鈴遇人不淑,且生下一堆孩子,讓古淑華心碎神傷,沈冬秋在她眼裡,妥妥的人渣,卻做了她的女婿,報應呀,她精於旁門左道,卻無力殺死禍害她女兒的人,鼻涕眼淚一大把,女兒不讓殺,她也不能殺,手砸在棉花上,在那裡哀嚎,哀自己的苦,嚎女兒的不幸。
三個女人一臺戲,唱衰了一段史。
女兒的率性而為,讓她揹負沉重的十字架,晚年和她一樣鰥寡孤獨,報應呀!連代相傳,鼻腔的酸,一生都在,怪得了誰?
孫東洋站在昏黃的霞影裡,等待著毛不平的回來,可是毛不平象走丟了一樣,許久不見蹤影,呀?哎呀?時間上的不對頭,讓他不安起來,腳就在地上蹉著,寂靜的小巷裡空無一人,太陽要繃不住了,輕車熟路,咋就這樣難?再等一會兒,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希望能等出他來,心中期許的時間,一拖再拖,他看一下表:已經六點四十五分,他只得騎上車,一個人回去,縣委大院可還有一大幫人在等他決策,拿主意,他不是很急,有魯延年、肖雲峰、古大江、何宗昌在兒,但時間早已經過了約定時間,當他的身影在兩個輪子之間動時,有人從他背後竄出來,動作太快,嚇他一跳,不過,不是衝他去的,那些人也不認識他,象箭飛跑,他們這是要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一群人也不說話,快跑,他很想下去看看,幾多掙扎,還是沒有下去,心卻沉重掉在那兒。
毛不平沒能敲開鄒慶雲的門,裡面有殷殷的哭聲,是女人,象小河流水,沒完沒了,不用猜,這是老鄒從鄉下來的黃臉婆,老鄒在城裡隔空玩花的事,傳回了鄉下,這女人就鬧上門來,鄒慶雲就玩失蹤,隨便哪裡找不到,連工作地方也找不到,毛不平不甘心,似乎想把木板拍碎,還是沒動靜,毛不平急得踢跳貓咬,在門前亂竄,右拳捶在左掌裡,“這倒如何是好?”別的不怕,如果黃臉婆想不開,一根細麻繩在房樑上蕩了鞦韆,事就大了。
鄒慶雲是個兩腳泥的幹部,有過很長在基層工作經驗,人黑,長得也一般,家在鄉下,有兩兒一女,與他擦出火花的女人叫吳桂芝,以前老鄒還是農民時,追求過她,可人家看不上他,無論怎樣痴情,人家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長得不行,符合幹、瘦、黑這一特點,吳氏那時還是學生,雖來自鄉下,卻十指不沾陽春水,在城裡上學,學的是進步,學得也是墜落,許多人雖羨慕妒忌恨,卻按部就班返回鄉下,吳桂芝懂得怎樣利益最大化,僅憑自身條件,就擠進了城市,那時的中國城市外表醜陋,但生活光鮮,還沒有最終畢業,就嫁了個大她七歲城裡男人,姓林,叫才威,這個林才威在小小街道辦做個宣傳員,永遠的勞動布褂子,洗得煞白,臉兒精緻如瓷,頭髮偏分,自從漢奸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之後,漢奸中分頭便遭人唾棄,改了偏分,個子高大,一看就是沒出過苦力的,貼標語,撒傳單,抄材料,是他日常所為,有認識,就有比較:高山與窪地,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