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掉進去了,再也上不來了!”
“還不是拜你所賜?”她揚起臉,東方的明月格外皎潔,這是勝利後的滿足,一臉恬淡的平靜。
“那還不趕緊的跪下謝主隆恩!”
“是嗎?是嗎?來!來!”她揪起他的耳朵,掙脫他的懷抱,一個橫掃腳,“你還說什麼呢?還不趕緊跪下!”
李建彬沒防她一招,當真一個趔趄,直豎豎跪在那兒。
她按住他的頭,“吾皇萬歲萬萬歲!”
“嘿~嘿嘿~!你個妖精婆子看我怎麼收拾你!”竄起來,追著石桂梅,一把抱住她,溫熱的嘴唇堵住她,“我要那個你!”
“哪個給你那個?茅廁缸裡石頭,又臭又硬!”她奮力推開他的臉,但腰被箍住,動彈不得。
月亮上有浮雲在動,星星還是那麼散亂,風乍起,溫馨入懷,甜蜜,醉人地甜蜜,樹葉沙沙響,孕育在深春初夏之交,夜色誘惑,恐怕沒有比這更讓人沉醉!
“噗嗤”許多年之後,她被李建彬象石子一樣遺棄,也在那樣夜晚,她一個人漫步在街頭,火樹銀花,燈火闌珊,她笑噴了,“鬼子進村了!”像舒心那樣被“侵略”,看看身邊,人來人往,各有不同,但都在她身邊晃動,她舒一口氣,捋一下劉海,青春可失,但青春無悔,思緒再次跌落。
強盜!土匪!硬生生霸佔。
“你給!你必須給!”他的手已經像撫琴一樣,一片柔若無骨之地,波浪一樣,洶湧著,澎湃著,掀起色的巨浪,飛花碎玉,嘰嘎----嘰嘎----青春的海鷗抖動著翅膀,在追逐著浪,一堆堆泡沫,棉花團一樣堆疊……
樂此不疲,揮灑著青春,總以為一生所愛,一生無悔,才五十多歲,青春剩下殘渣剩羹,兒女聚齊,那是點綴,是一道尾弧,尾弧後,是省略號,意猶未盡,卻隔岸觀火,李建彬已經不屬於她,他屬於周子燦嗎?這樣問,她搖搖頭,我生,猶如我死,孤獨地來,也孤獨地去,她從來不屬於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屬於她,只不過,和一個相伴相行一段路,還是自己走。
李建彬這傢伙雷厲風行,在那個重疊噴灌的夜晚之後,他告之了母親,母親大喜過望,一同告之梅文,梅文激動得雙手扎煞,雙手捧著臉,激動得要跳起來,“好事!絕對的好事!”然後雙掌合於胸前搖晃,“向東,聽到沒?我們李家終於開枝散葉了!她是小桂梅,你知道她嗎就是小時候肯流鼻涕的那個,石雲生最小的孩子,我想你是見過的!”
“奶奶!這是咋辦?”
“好辦!一切交給阿拉!阿拉最喜歡操持這種事了,找媒人,阿拉的在行了,對!對!我要尋出壓在箱子底一對寶石鐲子,那是向東給我的,我要傳給桂梅,我的東西,她不敢不要的啦!願仁慈的上帝保佑阿拉們!”梅文激動得手足無措。
李家的女人們,大張旗鼓操持這件事,很快賈家溝滿溝風雨,並搬出李百通,生辰八字親送李家,還放下一塊銀元,李百通樂呵呵的,卻沒收。
梅文當時臉色難看,“咋地?看不起阿拉?阿拉還有的,是要給桂梅的,阿拉寧願自己受罪,不能讓桂梅委屈,她敢於挑戰世俗,和阿拉當初一樣……”硬往人手塞。
“老姐姐,你誤會了,這不就是咱自家的喜事嘛?喜酒要喝的,你賴不掉的!”
“這個……這個……自然!”
“收好!”李百通把銀元放她手裡,並替她按下手,“你知道財不外露,別讓別有用心的人知道,要不然,又是麻煩!”
李宜忠聽到這個訊息,被深深震憾到:喲呵!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他回憶回憶,好象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石桂梅那雙深情的雙眼,眼裡有水,能淹死人,他拍拍手,這就木已成舟啦?到什麼層次?也沒什麼動靜呀?咋就……姚書紅那張破嘴,頭幾天還在到處傳播張國英如何如何夜闖李家,又什麼天亮才走的屁話,看來言有虛,事有實,有人聽說一向深居淺出的梅文親臨李百通家,請他批兩人八字,聽說大吉,是天作之合婚姻,哎呀,下手慢了些,讓那小子鹹魚翻身,實在可惜!
午晚後,李宜忠象散步那樣:散到石家,石雲生的遺孀正在柳條扁筐裡曬米,冷不丁看見李宜忠進來,就打聲招呼。
“李隊長,你大忙人一個,咋會來我家?孩子們都上工了!”
“老嫂子犯糊塗怎地?石桂梅咋回事?嫁誰不好偏要嫁給李建彬?他家地主成份你不知道呀?將來生個孩子還是地主?”
“孩子大了,我也管不著了,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