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巴結隊長(2 / 3)

小說:曾經青澀 作者:北風2024

像他那麼執著,“你總得讓我……”手心出了汗,水洗一樣,那種分泌,像井噴。

“我不信!”

“今晚你想……?”這種答應是情的飛揚,還是欲的放縱?

“答應了吧?做我未來的媳婦,那麼難嗎?”

“我……我……咄咄逼人,我……”轉過身,撒丫子就跑。

手扶拖拉機,大半車稻草,上面有被,有山芋,有米有面,十多個人,象小雞縮在雞窩裡,這是第一批,負責搭棚、埋鍋、李建彬、李建木、李建放赫然在列,李宜忠站在拖拉機下,雙手卡腰,吆三喝四,副隊長賈雲貴在車上,開拖拉機的是賈雲蒼,這是臺老掉牙的拖拉機,老東風產,12匹,時不時會發些脾氣,一般人還真侍弄不了,賈雲蒼解放前在國民黨機械所工作過,對這東西的驢脾氣摸得門清。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各位先行一步,我明天不到,後天一準到,這次扒的是大運河上的引河小漁撈,任務重,時間緊,明年二月底必須徹底完工,我們生產隊在東段,長500米,深2.5米,坡太陡,小車根本使不上,全靠肩挑人扛,我希望去的人能發揚愚公移山精神,過一段時間,誰表現好,我就把他換回來,誰搗蛋,幹到底,你就是趴棚了,也在河工上趴,第二批、第三批隨後就到,你們先跟賈副隊長先行一步,到那兒,聽賈副隊長的,大隊這次是民兵營長陳仲秋帶隊,賈副書記到場督陣,情況就是這樣,大隊人會在地段上撒白石灰,長寬高要按標準,雲蒼,走啦,太陽馬上掉糞坑裡,再不走,得後半夜到。”李宜忠的確是塊料,生產隊那點兒破事,他整起來得心應手。

太陽早已經扭頭,脖子扭一邊,陽光在冷風裡稀薄如水,望斷秋水,也沒有見到石桂梅的影子,李建彬絕望仰躺在草裡,淚水一下噙出眼眶,賈雲蒼撅著屁股,把搖把插進去,按下減壓,就是一陣地動山搖搖晃,突,突突……拖拉機拉著長長濃濃黑煙,響了起來,所有聲音淹沒在這叱吒之聲裡,賈雲蒼爬上拖拉機,搖把丟腳下,掛檔,四個檔位,中間帶著塑膠小錘頭拉桿,拉出推進,拖拉機就突突突走了。

李建彬聽得見那些人家長裡短談話,淚水模糊了視線,看不見天上飛的鳥,一縷一拉的愁雲,風在頭頂上打著漩渦,搖搖晃晃,跌跌撞撞,風象撞在瓶子旋轉鳴響。

從市長位置上退下來,和小女人周子燦的日子,怎麼過,都是夾生飯,三觀上的衝突,無法跨越的年齡,女人慾死欲仙的性愛,讓他在顫慄中過索橋一樣驚恐萬狀,女人平時柔若無骨,慾望來時,懷念起那些崢嶸歲月,青澀中帶著苦溢著甜,那時候憧憬著未來,可真到未來裡,卻是索然無味,世界秩序如此混亂,老牛可以吃嫩草,吃著吃著,就感覺變了味?是老胃消化不動洋溢的青春,還是自己老化,功能退化,享受不了這多姿多彩的生活,無論怎樣磨合,都彈不出琴瑟合鳴。

夜半,拖拉機在高低不平的路上,杭育杭育艱難行進,突,突突……李建彬把頭埋在草裡哭,手象鐵叉?進草裡,絕望,深深地絕望,完了,石桂梅逃了,今後連那深情一瞥也成為奢侈,只要一看見他,就會如老鼠見貓,甚至於走極端,快速找個人嫁了,他象只獾豬,把頭拱在草裡,任憑傷心淚水落到草縫裡,他感到自己被髮配了,河工之地,是清之寧古塔,有去路無來路,這是一種流放,悲催的命運,來不及想根由,他之所以有這樣一種結局,只不過是小人李宜忠一次施權力淫威下的結果,年長他許多的李建木仰臉向天,在杭育杭育的天然搖床裡舒服自在睡著了,鼾聲雖如雷,在震撼的突突聲中淹沒了,那些老河工,逆來順受慣了,這會兒還在說話。他們之所以這樣,一來是習慣,二來他們會投機取巧,稍微有那麼一丁點兒空,就耍滑偷懶,熬時間,磨洋工,一年總有幾個月在河工上泡,腳和手開裂,心更開裂,無奈從那裡泥沙俱瀉,短暫的人生,就這樣消亡殆盡。

在那樣日子裡,沒有愛情的撫慰,一切都變得沒有意思起來,李建彬哪曉得一歲一枯榮的道理?麵包會有的,女人更會有?一個未來副市長、全國人大代表,軍地兩用人才的傑出代表,在他落難的時候,生活一地雞毛,尤其是他和石桂梅的愛情剛剛燃起,還未形成燎原之士時,就被無情的現實冷水澆滅,雖冒著絲絲濃煙,要想死灰復燃,絕無可能,我的命咋就這麼苦呢?他的手像鐵叉,叉進雞窩頭裡,一個勁兒薅拽。

其實石桂梅就不苦嗎?這個莽撞的傢伙,就是驢,長著五條腿,不懂得迂迴,更不會找個媒人來中間說合,直接了當對她說,臺階沒有,讓她如此難堪,好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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