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心蟲亂拱(2 / 3)

小說:曾經青澀 作者:北風2024

李建木來,心裡立馬生疼起來,當年自己拉的一條並不被人看好的紅線線,雖不能稱得上碩果累累,至少傳了宗,接了代,超過期望值,好事總是多磨,據聽說生個厲害的小角色,六歲敢冒天下之大不韙,用鐵齒鋼牙咬人肉於地,這是怎樣一個小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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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身邊常圍一些吼嘿哈的人,這些人唆鬼上吊,翻臉勝似翻書,他居然動了要來看看我的念頭,我一個凡夫俗子,有啥可看的?也許他會很失望,一念之閃,不會很快動身,也許會一閃而過,再閃、三閃也許會成行,倘若我知道他要來,我會勸他:我並沒有長著三頭和六臂,我也是普通人一枚,看了會失望至極,還是留在神密裡,可以有無盡遐想:把想像得更豐滿一些,他是我大我媽的媒人,我不敢小覷,沒有你這個月姥,世間哪會有我這麼個潑皮的玩意兒?

白莽河流至敞碼頭,彎出一個孤,出了敞碼頭,就筆直西行,蘆葦在兩岸密生,河寬水緩,百軻在那裡爭流,水鳥在那裡啁啾,韻就不鹹不淡生出煩膩。

李建闊不能超過三天,必請李建軍吃酒,一般李建軍從不買單,但他經常拉鎮上、縣上一幫人也胡吃海喝,每年光招待費都得大幾千,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楊菜花如野地裡薺菜,白白的小花,象小蟲爬在菜梢,密生的,每天春天,她都會著人抽空野地裡挖一些,吃慣山珍海味的人,油腸肥臉,偶爾吃些純天然的東西,稀奇趕口,楊菜花名俗人俗,總是噘著小嘴,講李建軍吃白嘴,李建闊說她知道個屁,屁她是知道,屎裡藏的氣,多了會自噴,沒了就自生,但這事她真不懂,李建軍何許人物?能來吃你的,就是看得起你,這是面,今後有個啥事,都不用怎麼張嘴,他手下那幫手起刀落之人,能給你辦得妥妥的,這是一種種和收的學問,敞碼頭富得流油,進賬出賬全在李建闊手裡攥著,飯店那點兒收入,就是毛毛雨,當茶喝都不夠,那裡有個白莽關,不丟錢,過往船隻出不去,一天過多少,哪有什麼底?除了胡豔萍,其他女人李建軍還真就看不上,文化這東西就是不一樣,只要根植在你皮肉之間,你的靈魂立馬有了靈性,寫意舒情,女人嘛,頭髮長點兒,見識短點兒,無可厚非,如果一味左右男人,她有可能失去男人,尤其是那些優秀的不缺女人的男人,他們可以在人世間橫刀立馬,得失要怎樣衡量,那麼複雜,女人哪裡懂?

姜英知道藥效,會打針,很多時候,還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幸福是水,溢在心縫裡就好,不比擠出來,擠出來就是眼淚,賣慘不能搏得男人同情,嫌棄只會增加,姜英不是沒有耳聞,很多時候裝不知道,這是多麼冰雪聰明。

李精倫的日子,是午後的陽光,已經西斜,夕陽無限好,時間長不了,這是作為人最不能容忍,但又無計可施的事,這會兒和死神爭一日之長短,哪裡還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所以活著比什麼都重要,無論你曾經怎樣叱吒風雲,怎樣高貴?都不及拉長生命,生命真的誠可貴,愛情價不高,到了眼下,許多人已經放棄了愛情,誰有它照樣一日三餐,有了它,頂多節外生個枝,算是錦上添朵花,撫去人生遺憾,多些聊以自慰的事,這與生命隔空喊話:不虛此行!值了還是虧了,角度不一樣,結論也不一樣。

曾經抓住,必須放下,曾經遺憾,等待歲月塵封。

白莽河依如往昔:淙淙潺潺。

十里集在白莽河下游,算是河埠集鎮,磚瓦結構和土草結構各佔一半,這是差距,在那兒擺著,摳不掉,抹不去,甚至旁人家的全家福都有這時光掠影,那些泛黃的、模糊不清的照片,是記憶在逐漸淡忘,曾經那樣生活過,笑過、哭過,還裝過,偽嚴重,假認真,笑過也可能是刻意,要給歷中留記憶,總要把最好的一面,留給別人。

日子還如水淌,沒完的繼續,戛然而止的就掩埋,放縱的還想繼續,得到的尚且不足,遺憾還想彌補,放下的又覺不忍,總想盡善盡美,人生就是一盤下不完的棋,遺憾才是結束,更是完美,淹在水裡,大多數爛掉,李精倫站在河邊,河裡是他倒垂的影子,漣漪像脫衣服一樣,一層層褪去,這是我嗎?蒼老成這樣,他突然感到日時來去無多,那會兒夕陽吊在天邊,幾多不捨,他慌忙從河邊逃離,今生來世必須要見到我,彷彿這是天佈置的,必須要完成的一樣,蹉蹉跎跎我都十多歲了,小二十年沒有到三木了,心就緊一陣慢一陣子莫名驚詫:我活瞎了,活廢了!李精妙那老小子像掉腳後跟一樣,每年至少一次來十里集,不是要買什麼東西,就是帶些東西來看他,來而不往非禮也,呀~!呀呀~!忙成了暈子,我都非禮人家這麼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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