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麗麗的決絕,餘傳奇是能理解的,只是讓傳智難做了,他走到哥哥面前,如實講出了媽媽的真實反映。
傳奇轉過臉,向著深邃的夜空裡發呆。他知道,一下子扭轉田麗麗對媽媽的印象,不是那麼一件容易的事。只是媽媽那邊好不容易說通了,事情不能半途而廢吧。
“傳智,我們不能強攻,還是智取吧,我媽媽這兩天就來了,如果實在母親不願意和我媽媽見面,我還有最後一招,我想這麼這麼做,你看怎麼樣?”
傳奇附在弟弟的耳邊,說了好一陣子,傳智的臉上才舒展開來。
“沒有太好的辦法,咱們就這麼幹,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第二天下午,黃依依就在懷桑的陪同下,回到了淮水縣,到了黃金葉家裡。
黃金葉的潁淮文化旅遊公司如今有自己的賓館酒店,酒店的裝修風格分為兩棟樓兩種派頭,一歐式一中式,歐式主要針對國際友人,臨淮風情酒店就坐落在九里河風景區的河畔,離主景區有三華里的路程,在酒店住宿的客人,飯後下樓十幾分鍾步行就能到達風景大門口,即使不進入景區,也能看到滿眼的風景,在香樟大道的河底處,還有一排排垂柳沿著九里河粗放地生長。
“碧玉妝成一樹高,萬條垂下綠絲絛”,長長的樹枝在夏季雨水暴漲時,都生長到了水裡,秋冬季的枝條如一支支長了翅膀的畫筆,在張牙舞爪在寒風裡也不安分。
晚上的宴請必不可少,自從黃依依知道弟弟的準五星級旅遊酒店開張,她便不到縣城住了,住在這片熟悉的水土上,她覺得更親切一些。
飯後,年輕人要去淮水縣城宵夜,他們要到管仲老街走一走看一看,黃依依有些累,就讓弟弟黃金葉陪同自己在這個柳樹慢道里散步。黃金葉當然願意,他更想知道的是,這一次小妹妹從星島國回來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這次回來呀,還是想了結一個心願,想和田麗麗握手言和。”
黃金葉點了點頭,心裡有些許隱隱的糾結。
“你們兩個都是不容易的女人,最可恨的就是餘淮海這個渾蛋,他腳踏兩隻船,兩頭統吃,禍害了你又讓田麗麗這一生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沒有得到真正的愛情。”
“哥,話不能這麼說,你不能說淮海了,他都走了這幾年了,他又何罪之有呢?活人不能罵死人,積德行善,還是從自己身上找問題,他活著也不容易呢?”
“他那邊什麼意思,我安排讓傳智勸一下田麗麗。”黃金葉認可妹妹的說法,便不再提餘淮海的事,轉而想著田麗麗的態度,他知道田麗麗的大病初癒。
“這個傳奇安排傳智也試探了,她還是有心結的,以為我的出現害死了餘淮海,使她沒有了丈夫,一時半時她還走不出這個陰影。”
黃金葉點了點頭,這也是他早已預料之中的結果。
“那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月光灑下淡淡的清輝,將兄妹兩個人的臉塗上了一層銀灰色。
“傳奇說,實在不行,他想辦個廣場舞比賽,讓我領隊,另外再組建箇中老年的花鼓燈表演隊,讓田麗麗領隊,她年輕時跟著淮海跑江湖,肯定花鼓燈的表演底子不會差,用不同的文化來化解仇恨,說不定就能pk出來火花。”
“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廣場舞這幾年在我們華國都瘋了,上到九十九,下至才會走,大家都喜歡,”
“跟著節奏走,健康時時有。哪光在華國,星島國受華國的影響,也是風靡一時,這種老少皆宜的活動專案,走到哪裡都會受到歡迎,何況,我們星島國本來用的就是漢字漢語,文化交流起來就是搭直通車,沒有任何的障礙。這個就要你費心組織一下了,孩子們呢,目前唱不了主角,這個主角還是你唱好了,能和田麗麗和好,傳奇也就不必夾在中間難受了,其實我想讓他跟我去星島國創業,只是他是個善良的孩子,心好,不想丟下傳智和他的媽媽。”
“妹,這是個小事情,我也早就有想舉辦一個大型廣場舞的想法,這也是我們當地群眾的呼聲,就像這幾年比較火的‘村晚’,我們透過廣場舞大賽,培養選拔一批有這方面的愛好和興趣的人,為參加市縣組織的‘春晚’打基礎。你要是出馬,絕對沒問題。”
第二天中午,傳智回到家裡和媽媽一起吃飯。
“媽,咱們公司組織一個活動,你要不要參加?還有大獎可拿呢。”
田麗麗有些不相信,夾了一口菜放到了嘴裡,吧唧吧唧地嚼了起來。
“我這年紀歲數早到了退二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