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彥釗不敢耽擱,聽到姑姑這話立即神識出竅,須臾間便到了嶺南溫家。
剛進大門就聽到爺爺溫臨急切的聲音:
“步平,阿烈!”
“怎麼樣了?溫壺酒那個兔崽子回來沒有?”
“叔父莫急,興許壺酒是出城玩去了!”
“家主,咱們在嶺南城的眼線說……”
“溫烈,吞吞吐吐幹什麼,發現什麼了快說!”
“是!咱們的眼線探聽到,上巳節正午,少主跟黛黛姑娘從玉貞坊剛出門就被一個乞丐模樣的傢伙纏上了,後來少主施捨給乞丐幾兩碎銀後,便被一隊形容古怪的賊人擄走了……”
“什麼?幾個山賊能把他擄走?我看他真是喝多了!然後呢……他們把這小兔崽子擄到哪去了?!”
“稟家主,那隊賊人將少主關進一口烏鐵棺材,一路拉到城外去了,方向似乎是蘇信北大營。”
“蘇信?!”
就在此時,溫彥釗神識自空中倏地落地,直直落在溫家正堂。
溫步平與溫烈一驚,看到是溫彥釗,頓覺安心了許多。
溫臨一見孫兒回來,滿心擔憂瞬間煙消雲散,樂呵呵地上前來抱溫彥釗,卻不成想手臂從溫彥釗的神識化影中穿了過去。
“釗兒,你……你這是?”
溫彥釗不緊不慢站定身形道:
“爺爺勿慮,這是釗兒入了神遊境後出竅的神識!”
溫臨聞言欣喜非常,花白的鬍子都跟著打顫:
“好好好,我孫兒出息了,爺爺只聽聞神遊萬里,還是頭一次見到呢!”
“釗兒此次回來,不單只是來看爺爺吧?”
溫彥釗點頭道:
“是姑姑讓我回來的,她說她心神不寧,擔心家裡出了什麼事。”
聽到是溫珞玉的主意,溫臨老眼一滯似乎溼潤了幾分,他略微哽咽了下:
“玉兒,是玉兒啊,唉……她呀,自打東君長大以後有些年頭沒回來看看了。”
溫彥釗見爺爺傷感頓生,一時不忍趕緊岔開話題:
“爺爺,您剛剛跟平叔和阿烈說,小叔被人綁走了?”
溫臨大袖一揮,怒氣衝衝道:“你小叔他什麼德行,你最清楚!”
“整日遊手好閒,上巳節去喝酒被人擄走了至今未歸,想必是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仇家!”
“不然就是朝廷的鷹犬,要對咱們溫家下手!”
溫彥釗略一思索,轉向溫烈:
“阿烈,你說那天小叔跟黛黛阿姨一起去了玉貞坊?黛黛阿姨此刻在哪?”
阿烈拱手道:
“小公子有所不知,黛黛姑娘自那以後人便像是在嶺南城中蒸發了一般!”
“我早就帶人去怡香苑找過她,但管事的媽媽卻說黛黛自上巳節離開後再也沒有回去過……”
溫彥釗摩挲著下巴,心中似乎已經有了計劃,於是衝溫臨俯身一拜;
“爺爺勿慮,釗兒這就啟程回嶺南,三日內定會將小叔救回來!”
溫臨滿臉欣慰:“釗兒不急,我再派家丁去周邊查訪,你路上萬萬要小心,沿途上要提防北離那些爪牙!”
溫彥釗重重點頭,隨後身影化作一陣碎金流光消散在溫家。
……
“姑姑,姑父我回來了!”
剛剛還在愣神的溫彥釗陡然恢復正常。
“怎麼樣,家裡沒事吧?!”
溫珞玉語氣急切。
“姑姑所言不假,小叔被賊人擄走了!”
“什麼!兄長他……”
“釗兒,我舅爺他被什麼人擄走了!”
溫珞玉百里成風夫婦同時站起身來,面色之焦急可見一斑。
溫彥釗示意二人不必太過擔憂:
“姑姑、姑父不用擔心,小叔在江湖上聲譽還算不錯,應該是沒什麼死對頭。
而且家中阿烈說他們似乎是被擄到蘇信北大營去了,此番百里爺爺三路大軍盡皆大勝而歸,想必太安帝狗急跳牆,我推測他極有可能是太安帝要對咱們溫家下手了!”
溫珞玉一掌拍在面前的大理石桌面上,留下個寸許深的手印。
百里成風見夫人盛怒,大氣不敢出一下。
“該死的東西,百里成風,咱們現在就去稟明父親,求他給咱們撥一支軍馬,我們直接穿過幷州殺向天啟城,奪了他的鳥皇位!”
百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