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疑惑地伸出右手,溫彥釗左手一把握住,按在了他大拇指內側的少商穴上。
隨後便催動內力,將精純無比的內力源源不絕地輸送至百里東君體內。
百里東君渾身一震,只覺自右手拇指處,來自溫彥釗的內力像一汪活泉,徐徐流入自己的奇經八脈!
“表哥,不可!你如此耗損內力,若是我們被人識破遭到天啟城大內侍衛和影宗暗衛圍攻的話,可就麻煩了!”
百里東君驚撥出口,卻看到溫彥釗另一隻正從懷裡不斷掏出大把大把顏色各異的藥丸藥粉往嘴裡塞!
“表……表哥,你在吃什麼呢?”
百里東君見他這副樣子,嘴角抽動著問道。
溫彥釗嘿嘿一笑:“當然是極樂往生丸、須臾一息散啦!”
百里東君當然清楚,溫彥釗這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內力“充電寶”,一邊大劑量服毒,一邊將體內不斷生出的內力傳進他的體內。
“這也行?”
百里東君心中只覺得離譜,但更離譜的還在後面。
隨著內力不斷傳輸進他的體內,內海中也開始充盈起來。
此時的百里東君周身暖意洋洋,疲倦和困頓也跟著一掃而空。
但溫彥釗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然一邊服毒,一邊攥住百里東君的手給他繼續傳輸內力。
“表哥……夠了夠了!快停下來!你在給我傳內力,我的內海就要被你漲破了!”
溫彥釗不語,只是一味的傳輸內力。
百里東君頓感丹田處鼓鼓脹脹,似乎隨時都有破潰的風險!
“儒仙耗費精力,十年如一日以藥酒築造你的內海,你又是天生武脈,經脈本就異於常人,放心好了!”
“我才給你傳了三成而已,等我傳夠五成自然會停下來!倒是你隨便出手,就可以憑空幻化出小半座城的飛雪,這樣我們才能讓天啟城的人信服我們是真正的域外仙人!”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百里東君也漸漸開始面目紅赤起來。
直到溫彥釗覺得內海稍顯空虛,大概空出一半才停下手。
“可以了,小百里你的臉為何這麼紅?”
溫彥釗放開百里東君的右手,抬頭一看百里東君像是喝醉了一般。
整張俊臉已然紅透,如同四月盛開的石榴花一般。
“咳咳……你還好意思說?我現在經脈內真氣亂竄,內海漲的我幾乎要破開一般!”
百里東君責怪道。
溫彥釗眉毛一挑,得意地道:
“狗咬呂洞賓,你小子不識好歹!”
“我給你傳了差不多一半內力,你現在的內力與半步神遊的強者不分高下!”
“快!別愣著了,你再試試現在幻化出來的飛雪,能不能覆蓋三四里。”
百里東君只好照做,跳下馬車施展輕功幾步躥到一株白楊樹梢。
他聚精會神,雙臂一展,內力噴湧而出——
這股內力,遠勝過自己多倍,而且更加精純深湛!
百里東君來不及驚歎,開始施展起幻術來。
溫彥釗坐在馬車車轅上,眼見頭頂這片天空頓時一暗,烏雲從四面八方匯聚於此。
隨後北風呼嘯,一片片比鵝毛還要豐滿的大片雪花從烏雲中落了下來!
片刻後,方圓四五里都被飛雪所覆蓋,陽春四月居然漫天飛雪!
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啟城外出了多大的冤案呢。
百里東君站在樹梢,驚喜地喊道:
“表哥!我成了!哈哈哈哈哈……我成了!”
溫彥釗見表弟手舞足蹈喜不自勝的樣子,也跟著笑道:
“不錯,假以時日你一定能追趕上儒仙師父的幻術造詣!”
“好了小百里,別嘚瑟了,趕緊下來吧,我們去天啟城北玄武門!”
百里東君身形一閃,自樹上飛身而下坐到馬車左轅,抬手揮起韁繩——
“駕!”
兄弟二人,趕著馬車一路朝天啟城北門而去。
……
天啟城大內,平清殿。
久病初愈的太安帝蕭重景委坐在龍椅上,面前放著碗尚有餘溫的參湯。
御階下,一襲黑衣的影宗宗主易卜單膝跪地面容焦急地向皇帝稟報道:
“陛下!現在情勢危急,您快下旨讓宮中禁軍和穆留雲將軍的金吾衛進駐大內護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