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都客棧裡,溫彥釗將仙人臨城大宴天啟的任務分工完畢後,幾人都帶好行頭各自回了房間。
見三人離去,溫彥釗從儲物空間掏出個烏黑的金屬盒子。
他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後,裡面靜靜躺著一枚熒光爍爍的藥丸。
客房中僅有一盞不甚明亮的蠟燭,這枚藥丸散發出來的輝光甚至蓋住了燭火!
溫彥釗捏起藥丸,舉到面前,藥丸通體呈現出一種汙綠色,似乎是某種礦物研磨成粉後,再塑形成藥丸。
“呵呵……看看明天到底是誰這麼有輻!”
溫彥釗陰險一笑,隨後將藥丸重新放回金屬盒子裡,揣進了儲物空間。
……
深夜,影宗宗門。
“你們兩個看清楚了嗎?那幾人中確實有反賊溫彥釗和百里東君?”
“師父放心,弟子敢用性命擔保,溫彥釗和百里東君的樣子我見過不止一次,就算是他們兄弟兩個化作飛灰,我也能認出來!”
“嗯……很好!你們兩個的行蹤沒有被溫彥釗發現吧?他現在已是神遊玄境,休說我們影宗,就是天啟城中所有暗衛御林軍出動,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稟師父,我當時與林師弟坐在望都客棧角落,他們除非背後長眼,否則根本不可能看見我們二人!”
“好!為師知道了,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談起,師父自有決斷!時候不早了,你們師兄弟也去休息吧!”
“弟子明白,師父也早些歇息,我二人先告退了!”
易卜負手而立,目送兩名弟子出了正堂,他才重新坐回椅子。
杯子裡久泡的茶水早已成了苦澀不堪的儼茶,可易卜並不在意仰頭喝了個乾淨。
溫彥釗出現在天啟城,對於影宗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況且他已經登臨神遊,休說一個影宗,就是以一人之力顛覆整個天啟城也並非難事。
“他又來作甚?上次探報不是說這賊子正在乾東城練兵嘛,怎麼又聚集百里家的小子跑到天啟來了?”
“無論如何,天啟城都不能再讓他掀起風波!否則我這影宗一門的前途,就要毀了!”
“就是搭上我一門上下所有弟子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陛下,我易卜一片忠心,還望您能體諒!”
易卜說完站起身,面朝皇宮方向頗為虔誠地拜了一拜,起身後他衝門外道:
“來人!”
片刻後,進來個黑紗遮面的影宗二代弟子。
“宗主!”
易卜掃了他一眼,旋即從腰間解下一塊烏木做的腰牌,腰牌上篆刻著“影宗”二字,他招了招手。
那弟子上前幾步,易卜將腰牌遞到他手裡吩咐道:
“聽著,你帶上為師的腰牌,即可前往天啟城東南西北四方侍衛司!每處侍衛司只留一人當值便可,其餘弟子速速來宗門見我!”
那弟子接過腰牌,目光堅毅道:“弟子明白!”
易卜點了點頭,接著囑咐道:“你第一個去通知鷹眼衛,讓他們幾人先回來,我有別的差事要交給他們!”
“弟子遵命!”
說完,黑紗遮面的影宗門人消失在夜色裡。
易卜望著夜空,又是一聲哀嘆:“洛青陽啊洛青陽,你若是在還能替為師分擔些壓力!”
“只可惜,你的修為和劍法還不夠,若是此戰我影宗葬送在溫家小子手裡,為師只希望你將來能替我影宗一門報仇!”
……
四月的天,亮的很快。
望都客棧裡空了四間客房,溫彥釗一行人早早吃罷早飯便各自租了車馬分別去往既定的位置。
對於司空長風和尹落霞,溫彥釗並不擔心,畢竟他們不需要太過宏大的場面,而且又有自己幫忙。
但百里東君就不一樣了,陽春四月的滿天飛雪可不是那麼容易幻化出來的。
兄弟兩個共乘一車,朝天啟城北駛去。
溫彥釗偷瞄了一眼精神抖擻的表弟,暗戳戳地笑道:
“小百里,你的幻術練得如何了?”
百里東君眼白一翻,略顯煩躁道:“湊合事吧,怎麼啦?!”
“湊合?那可不行,咱們四境仙人裡,你這個瓊華仙人可是第一個出場!”
“此次大功是否能成,可全看你百里東君了!”
百里東君頹然地嘆了口氣,他停下馬車,衝著前方空地單手運氣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