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諾大瞪著眼睛:“怎麼會這樣?!”
作為醫生,這樣的事,他也遇見很多,適才他也特地看過對方的病歷,並非特別嚴重,病情甚至於比何問還要輕很多。
只是涉及權貴,醫生也只能委婉地說是因為對方是某個有權有勢大人物的朋友。
韓諾心下微寒:“是誰?他的命是命,我哥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謝晨。”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韓諾耳邊炸響。
醫生也很是無奈地說:“我特地問過情況,接受腎移植的是謝晨的朋友,安排在後天。”
韓諾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謝晨在此時出手阻攔,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撥出的電話,直到自動結束通話都未曾有人接聽,韓諾沒再繼續打。
在選擇給關維彬求助與主動求謝晨之間,韓諾選擇了後者,因為,他太瞭解這個男人了。
如果此時去求關維彬,那依著謝晨的性格,何問就再也沒了移植的可能。
下了一夜的雪似乎又大了一些,道路上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韓諾將車停在路邊,開啟車門,慢慢走了出來。
興華集團,韓諾和謝晨在一起這麼久,也是頭一次來,似乎也並沒有想象的那樣奢華。
“先生,您找誰?”前臺小姑娘熱情地打著招呼。
“我找謝總,請問他在公司嗎?”
“在的。”
“那我現在能去見見他嗎?”
小姑娘有些為難地說:“謝總早上來的時候就說過,他今天不見任何客人,如果你想見他,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吧。”
韓諾閉了閉眼:“我知道了,謝謝。”
前臺以為韓諾要走,沒想到卻是站在門口。
每天要見謝晨的人很多,他也不可能每個都見,左右也不關她的事,她也就沒在多問。
韓諾筆直的站立著,目光平靜地望著街頭。
不是市中心,街道看上去很是寬闊,但卻顯得格外冷清。
其實人與人之間如果太瞭解,真不是什麼好事。
就好比謝晨,有這樣一個護短的人管理謝家,謝家每一個人都過得很幸福。
可也正是這一點,讓韓諾對謝晨除了剋制也只有剋制,因為不是一路人,怎麼抄近路都沒用。
不知道算不算遺憾,遇見這輩子最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