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牽強了吧……”
許陽則是問鍾華:“聽說鍾主任之前也診過了?要不一起探討探討?”
鍾華微微一怔。
曹德華則是小心地看鐘華一眼,老鍾可沒瞧出病機所在呢。
鍾華神色不變,淡淡地說:“我不是患者的主治醫生,來,小徐說說你的看法。”
曹德華眼神立刻變得不一樣了,我去,戰術轉移啊。
徐原也是一愣,他不會呀,但是主任點他名了,他總不能直接說自己不會吧。尤其大仇人許陽就在眼前呢,他可不能慫。
徐原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他道:“嗯……患者乾咳無痰,多半屬於燥咳,而傷於燥者,則燥以濡之,用溫潤濡養,滋陰潤燥的治療方式應該是沒有大錯的。”
“錯了。”許陽說了一聲。
“啊?”徐原一愣。
許陽指了指那一沓診治記錄,他道:“你沒看前醫的診治?用的也多是滋陰潤燥的藥,根本無效。”
“啊?”徐原臉一下子就紅了,他還真沒看,前面光顧著吵架了。
患者老婆立刻滿臉不高興了:“噢喲,我就說這種年輕醫生不負責任的啦,這都不好好看的,就知道讓我們做檢查,讓我們多花錢啦。”
徐原臉紅的更厲害了,他爭辯道:“那……那也有可能是方子或者用藥的劑量出現了問題。”
這話徐原說的自己都心虛,如果辯證對了,方子基本不會有大錯的,劑量上錯一點,也不至於一點效果都沒有,但是患者服用後卻根本無效,甚至咳得更厲害。
鍾華幫徐原解圍,他沉聲道:“許醫生,還是說說你的依據吧?”
許陽道:“其實前面就想說清楚了,只是我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一聽這話,徐原氣的更懵了,合著是我自己坑自己唄!
鍾華面無表情道:“許醫生就請賜教吧。”
許陽道:“我之前已經說了,患者無證可辨,我是憑脈辯證的。”
“脈象。”鍾華皺了眉,他也給患者診過脈,但是沒診出什麼來。
許陽點了點頭,道:“對,關鍵這患者的脈象也是極其難明,一片平和之脈。唯獨在其右寸之上,有病脈。”
鍾華也微微頷首,這一點他也察覺到了,他究竟是縣中醫院醫術第一人,這點本事還是有的,只是他在右寸上也沒有診明白,所以他才吃不準。
許陽接著道:“患者右寸的脈象為浮大滑數,稍緊。”
這話一出,不懂中醫一臉茫然,懂中醫的人都聽懵了。
寸口脈上一共有三部,分別是寸關尺,右寸指的是右手寸部,就這一個部位,只能容納下一根手指。
而許陽居然在這一個部位上診斷出了五種脈象,你特麼扯的吧?
鍾華都呆了。
曹德華則是開始懷疑起來,這是忽悠還是p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