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工!
下人們聽到這個詞紛紛看向周玉瑤,側夫人就是做個監工的用?
周玉瑤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變成了監工,她只是想使用掌管中飼的權利而已,只是想……在外面顯擺一下,就成了監工!
監工兩個字讓她慌了,真的慌了:“夫人這是看著我現在掌管中饋心裡不舒服?”
她想不出什麼話應對,只能找藉口。
江攸寧掃一眼下人,視線回到周玉瑤身上:“側夫人現在掌管中饋,我落得輕閒,舒服得很。只是側夫人既然進了郡王府,就該相信府裡的人,府裡的下人做事什麼時候要人這般看著了?側夫人這是不相信他們還是不相信哪些人?”
府裡的下人都是用了多年的老人,雖然難免有不老實的地方,但基本的做事還是不用看著的。
周玉瑤這麼看著,是不相信這些人,也就隱含著不相信留下這些人的老夫人,是在懷疑老夫人的眼光。
聽了這話,周玉瑤有些害怕:“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只是隨便看看而已。”
她不敢說她看著就是想顯擺顯擺現在掌管中饋的權利。
“隨便看看用得著這麼指揮?”江攸寧沒對她客氣。
“……”周玉瑤完全不知道說什麼。
“側夫人既然暫管中饋,就好好地管著,莫要讓老夫人失望,世子爺不在府中,側夫人也莫要拿下人們出氣,好歹你是側夫人,就該有側夫人的度。”
江攸寧冷著臉訓了一頓,訓完直接走掉。
這一次,周玉瑤沒敢出聲,看著江攸寬走掉,攥著手裡的帕子撕扯,臉上火辣辣的燒。
下人們都看著,江攸寧就算失了中饋,也是正房夫人。
周玉瑤咬著牙回去海棠閣,心裡滔天的氣發洩不掉,噗的吐出一大口鮮血。
現在。她終於相信“氣死人”這三個字了。
佩兒見周玉瑤吐血嚇得要命,趕緊去找府醫。
江攸寧正喝著茶聽冬玉佩兒去找府醫到了海棠閣,說是周玉瑤被氣吐血了。
聽完冬玉的話,江攸寧放下杯子:“周玉瑤太在意掌管中饋這件事,她以為拿了中饋就能為所欲為,以為拿了中饋就能把我拉下去,她太想要夫人這個位置了。”
越在意越是受不得打擊,這是自己放不開自己。
冬玉又道:“夫人,周玉瑤把甜姨娘也使喚去了,她讓甜姨娘幫她打掃房間,甜姨娘一個人累了半天。”
江攸寧擰了擰眉心:“不足為奇,她使喚甜姨娘,看著下人做事,就是想顯擺她現在掌管中饋。”
“這麼顯擺,連夫人你都沒放在眼裡,夫人教訓她那一頓都是輕的。”冬玉認為更該狠狠的教訓。
江攸寧笑了笑:“我教訓她是因為她太猖狂。”
這時,孔嬤嬤過來了:“夫人。”
見孔嬤嬤過來,江攸寧起身,讓冬玉上茶了。
“夫人,我都看到了,側夫人這般張狂行事,對夫人不敬,這些我都稟告給老夫人了,老夫人說夫人受了委屈,她定不會不管不問。”
孔嬤嬤對江攸寧的印像也很好,私心裡是幫著江攸寧。
聽到孔嬤嬤的話,冬玉嘴快地道:“何止剛剛受了委屈。在外面還遇上了寧王妃,寧王妃拿著施粥的事還說了一通呢。”
孔嬤嬤一聽,為江攸寧抱不平:“什麼?碰到寧王妃?夫人,你雖是世子夫人,可世子爺是皇上親封賜號,按地位和寧王差不了,寧王妃怎可當眾取笑夫人。”
說真的,江攸寧並沒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她根本不屑於寧王妃多說:“沒什麼,施粥的事的確是我出了閃失,不過,我已經找到人證,證明粥裡出的事與我無關。”
“哦?當真?那快去稟告老夫人。”孔嬤嬤迫不及待。
江攸寧攔住:“嬤嬤慢著,今天不急,那人我是找到了,他也說了真相,等這兩天把那些吃壞肚子的百姓身體治好才去稟報老夫人,先治人要緊。”
稟告老夫人,這事情就要先處理,周玉瑤的中饋就要交出來,到時,她又要忙。
趁著這幾天把破廟那邊的百姓安頓好,再稟告不遲。
孔嬤嬤聽聞這話,露出欣慰的神色:“夫人心善,寧可受著委屈也為那些百姓著想,我先回去稟告老夫人。”
江攸寧讓冬玉送了孔嬤嬤出門。
孔嬤嬤回到松齡院就把情況和老夫人說了,老夫人聽聞周玉瑤那般張狂的舉動緊緊皺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