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喊他紀大爺,紀常以為是熟人。
哪料頭一回,愣住:“你是誰?”
江攸寧不客氣地往對面一坐:“我是誰紀大爺不用問,紀大爺只要知道我是給你送銀子的人就行。”
紀常瞪大眼睛:“送銀子?”
他打量江攸寧,垂眼下去又抬起。
送銀子,這是有事要讓他做。
“夫人是有什麼事找我做?那殺人越貨的事我可不幹。”
紀常惜命得很,他也明白,只要不犯殺頭的罪,沒什麼好怕的。
上次的錢也花得差不多了,他現在也正需要再掙一筆銀子。
江攸寧笑出一張銀票:“不能,我只是想問紀大爺幾個問題。”
紀常看著銀票露出笑臉:“夫人儘管問。”
“最近有沒有人找你往破廟的那些難民碗裡下毒?”
“可不是毒,那只是瀉藥。”
才問了第一句,紀常便爽快的全說了。
說完以後把銀子往懷裡一揣,起身要走:“夫人,我說完了,今天這頓飯就請夫人吃了。”
江攸寧上前攔住:“我要你把剛才說的話到郡王府老夫人面前再說一遍。”
“那可不行。”紀常想都沒想拒絕。
江攸寧又拿出一張銀票:“你放心,我不會找你任何麻煩,也不會讓你有事。”
看在銀子的份上,紀常點了頭:“行吧,反正我下的只是瀉藥,又不是毒。就算捅出去,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好,你爽快,我也乾脆。”江攸寧再拿出一張銀票:“我需要你時我會派人去找你,紀爺真男人,一言九鼎,斷不會做出拿錢跑路這種事情的,是嗎!”
自從敗了家,很少被人信任,江攸寧的乾脆,紀常來了義氣。
接過錢切了一聲:“夫人可別小看我紀常。”
“那就這麼說定了,告辭。”
江攸寧沒再多問,拱手走人。
出來後,冬玉有點不放心:“夫人,就這麼把錢給他,能放心嗎?”
江攸寧道:“沒事,敢給他就相信他,這種人不被人相信慣了,我相信他,衝著這份信任,他不會跑的。”
找到紀常,她鬆了一大口氣,只要紀常出面作證,粥裡有毒的事情就可以有個圓滿的交代。
這個交代不只是對老夫人,對郡王府,更是對那些流落來的百姓。
人找到了,飯也吃了,江攸寧直接回去郡王府。
剛踏出酒樓,對面寧王府的馬車正好停下來。
寧王妃下了馬車,眉梢一挑:“原來是世子夫人,聽說世子夫人施粥出了事,這還有心情出來到酒樓?”
自從冷月的事後,寧王妃對江攸寧是恨到了極點,讓她丟盡了臉,讓寧王丟盡了臉,還弄了個冷月在寧王府。
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寧王對江攸寧起了心思,寧王妃咽不下這口氣。
江攸寧知道寧王妃對她心懷恨意,並不想和她拉扯,繞了步子“原來是寧王妃,攸寧還有事情處理,先告辭了。”
寧王妃哪能這麼好氣地讓她走,當即攔了路:“你施的粥吃壞了人,切莫出人命,不然,鬧到皇上那裡,你可要小心了。”
她就等著這件事情搞大,最好出幾條人命。
“寧王妃放心,這件事我自會處理好,不會讓寧王有操心的機會。”江攸寧何嘗不知寧王等著抓這件事的機會,想以此事對郡王府一個打擊,她是不會給這個機會的。
“處理?怎麼處理?我聽說那現在沒有人敢吃你的粥,吃壞了的人還沒好轉呢。”
“寧王妃知道的還挺多,沒有好轉代表人還活著,至於有沒有人吃,以後自會見分曉,寧王妃操心這麼多是也想施粥?還是想對那些百姓不利。”
就算是寧王妃,她也不帶怕的。
“你……”寧王妃被噎了一下:“江攸寧,想對那些百姓不利的人是你,是你假借施粥的名義想博名聲,卻拿那些百姓當實驗品。”
“寧王妃若想博個好名聲也可以去施粥,不必在這裡心懷不平。”
“……”
寧王妃再次被噎住:“本王妃不與你一般見識。”
丟下一句話轉身過去,給了侍女一個眼色,侍女走進酒樓。
江攸寧剛想走,酒樓時走出來幾個人。
“她就是施粥的那個世子夫人。”
“原來就是她,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