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罪不至於大,但也膈應人。
凌畫沒出面,等了一會兒,不見馬車有動靜,她吩咐,“問問太子,是停下來要修路嗎?”
琉璃不怕太子,所以,探出頭對前面喊:“太子殿下,您是要修路嗎?否則為何擋著路不走?”
論囂張,一眾朝臣裡,唯獨凌畫,在太子面前,最是囂張。
太子的馬車終於有了動靜,太子的貼身太監小望子探出頭,狠狠剜了琉璃一眼,尖著嗓子說,“東宮昨日進了賊,有侍衛畫出了那賊人的畫像,正是如今跟在宴少夫人身邊的女人,殿下說了,若是宴少夫人今日將那女人交出來,殿下便不追責宴少夫人的包庇之罪,否則……”
小望子說完,袖子一抖,亮出了一幅畫像,正是朱蘭。
琉璃瞪圓了眼睛,“放……”
凌畫伸手捂住琉璃的嘴,慢慢地探出頭,她能罵蕭澤,但是琉璃不能罵,她看著小望子手裡的畫像笑了一下,“東宮守衛重重,竟然能進賊人,太子殿下莫不是在說笑吧?”
小望子見凌畫出來,自覺不是對手,縮回了腦袋。
蕭澤探出馬車,陰沉的臉看著凌畫,“所謂百密一疏,本宮從不開玩笑。”
“捉賊拿贓,自古以來的規矩,太子殿下僅憑一幅畫像,就說是賊人,那我若是也畫一幅畫像,說我府裡昨兒也進了賊,那賊還是太子殿下呢?誰信?”
“東宮的護衛昨日親眼所見……”
“但是你沒當場抓住,誰知道是不是誣陷。”
蕭澤冷厲道:“本宮不管,總之你將人交出來,本宮讓人審,是不是,自然能審出來。”
凌畫好笑,“太子殿下黔驢技窮了嗎?這麼不要臉的栽贓陷害的招數都使了出來,沒招了嗎?”
“你不交人?”
凌畫反問,“沒做過的事兒,太子殿下憑什麼覺得我會乖乖交人?”
蕭澤眸中蹦出狠意,“既然你不交人,那就別怪本宮動手搶了!”
他一擺手,東宮的護衛蜂擁上前,團團圍住了凌畫的馬車。
琉璃立即放出了手裡的響箭,但剛到車頂,便被東宮的人一劍斬掉了地上。琉璃臉一沉,當即拔劍竄出了車裡,袖子甩動,一連往天上扔了好幾個響箭。
這一回,東宮有人要攔,她揮劍出手,雖然東宮的人截斷了幾支,依舊是放出了一支在半空中炸開。
東宮的人似乎也沒有料到琉璃竟然隨身帶著這麼多響箭做訊號彈。一時間都看向蕭澤,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出手了。
蕭澤沉著臉發狠,“奪!反抗者殺!”
東宮人聽令,齊齊出手。
車伕立即從腰間拔出劍,朱蘭也抽出隨身佩戴的寶劍,而凌畫著實也沒料到蕭澤今兒來這麼一手,她以為他身為太子儲君,不敢在京城的大街上對她出手,卻沒想到,她這一回對他判斷失誤了,他竟然真的敢在大街上對她出手,真不怕御史臺上上下下百多名言官諫官的筆桿子口誅筆伐將他吐沫星子淹死了?
蕭澤他是瘋了嗎?
不過不得不說,這一回,蕭澤真是發了瘋了,難道是打著先殺了她再說的主意?
因為她在京外,蕭澤實在是殺不了她了,所以,他就選擇在京城動手?畢竟,在京城她覺得還算安全,對他沒有太大的防備心,也想不到就在大年初三從樂平郡王府拜年吃席回來的路上,就能遇到堂堂太子,親自找了個藉口,趁機截殺。
蕭澤帶了不少人,而凌畫這裡就三人,所以很快,琉璃、朱蘭、車伕三人都掛了彩。
凌畫被三人護著,目前倒是沒傷到,但眼看三人不支,她懷中有毒粉,揚手撒了出去,但東宮顯然因為上次在京城黑十三的刺殺,已知道她手裡有毒粉,提前防備避開了,沒有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