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畫沒有經驗,實在給不了蕭青玉什麼好的建議,或者傳授什麼知識。
蕭青玉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也就是說,這麼長時間,你還沒有得手?”
凌畫:“……”
也可以這麼說。
雖然這麼說有點兒沒面子。
她一本正經地說,“你知道的,我們不是兩情相悅,而是我見色起意,所以,任重而道遠,這不是很正常嗎?”
蕭青玉想想也是。
所謂閨中密友,就是用來嘲笑的。
蕭青玉不客氣地嘲笑凌畫,“你不是聰明嗎?怎麼這麼一點兒小事兒也做不好?”
凌畫無語,“這不是小事兒吧?”
關於生命的大和諧,難道不是大事兒嗎?
蕭青玉翻白眼,“對比你對付太子,收拾江南漕運,威震綠林,難道這不是一件小事兒?”
凌畫:“……”
這樣比的話,也可以這樣說啦。
她接受了她的嘲笑,無奈地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溫水煮青蛙,小火慢燉,不也挺好的嗎?”
蕭青玉嘖嘖,“那你慢慢燉吧,希望別燉糊了,我告訴你,京中可還是有不少女人對宴輕不死心,等著你們倆玩完的。”
凌畫頓時支稜了下,“竟然有這樣的事兒?都誰啊?”
蕭青玉挑眉,“我若是告訴你都誰,您難道要找人麻煩?”
“倒也不必。”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既然不必,你也就沒必要知道了,反正在你面前,等著你要做的大事兒排著隊都忙不過來,兒女情長這等事兒,也著實小的不必理會,反正宴輕若是連你都不喜歡,也就更喜歡不上別人了。”
凌畫被這個理由征服。
蕭青玉找她討主意,“那、洞房花燭,我該怎麼辦啊?”
凌畫哪裡知道她的洞房花燭她該怎麼辦?她誠實地給出建議,“要不、你就只管躺平,一切都交給我三哥?”
“他、他會嗎?”
凌畫咳嗽起來,“男人應該都會的吧?”
哪個男人沒看過避火圖?
“你的意思是他看過……”蕭青玉還是有些憂愁,“可是他從來讀的都是聖賢書,沒見他看過別的書……”
凌畫也沒研究過他三哥的屋子裡有沒有藏著那等閒書,反正他四哥有,她給與肯定地說,“我與四哥從小到大,一直都在看閒書,尤其是四哥,他的閒書最多,雖然四哥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那等書的愛好,但他以前做紈絝時,總是有人會送他幾本精美的圖冊,三哥一直督促四哥讀書上進,遇到閒書,便給他收了,所以,他就算沒有自己買過,但應該也從四哥那裡看到過,這個你真不用擔心。”
蕭青玉聞言終於放心了,“那好吧!”
樂平郡王妃果然留午飯,讓府裡的廚子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凌畫晌午在樂平郡王府用飯,直到下晌,才從樂平郡王府出來。
她以前身邊一直跟著琉璃,如今多了個朱蘭,兩個人跟著她坐在馬車裡,朱蘭語調歡快地點評樂平郡王府的菜,說有一道菜,很好吃,回府後問問府裡的廚子會不會做。
琉璃贊同,“是要問問。”
除了練武練劍,她也是個享受美食的吃貨,這都得益於小姐培養的好,小姐自小挑剔的很,但沒想到長大後嫁了個比她更挑剔的小侯爺,這才顯得她不那麼挑剔了。
三人正說著話,馬車忽然驟停,車伕緊急勒住了馬韁繩。
凌畫本來坐的穩當,但沒想到突然停車,腦袋眼看就要撞到車壁,琉璃和朱蘭眼疾手快地同時出手,一人拽住了她胳膊,一人用手護住了她的頭。
二人對看一眼。
琉璃挑開車簾問:“怎麼回事兒?”
車伕立即解釋,“回琉璃姑娘,是太子殿下的馬車突然竄出來,險些撞上。”
琉璃立即看去,果然見前方橫著太子的馬車,明晃晃的掛著東宮儲君的牌子。她回頭對凌畫道:“是太子。”
凌畫已聽到了,點點頭。
青天白日的,又是在街上,凌畫不覺得蕭澤有膽量對她做什麼,否則御史臺不彈劾死他。
不過,幸好車伕駕車的技術好,若是真撞上,太子碰瓷她,給她安一個傷害儲君罪也說不準。
這事兒雖然聽著不靠譜,是太子的車架橫衝出來,她是直行,但陛下如今若是想找點兒她的麻煩,滅滅她的氣焰,保不準還真會治她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