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管是什麼理由,總之,你沒禍害朝局。”
“那倒是。”這個凌畫是當之無愧的,有愧禍害朝局的人,是東宮那位。她看著葉瑞,“這不是什麼主要的理由吧?”
畢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皇上再好,對嶺山猜忌,便是嶺山的大忌。
“嗯,當然還有其三。”葉瑞正色道,“我於今年的中秋節夜觀天象,龍隱鳳藏,星雲沉暗,隱約有萬馬奔騰之象,是為亂世之徵兆。雖這亂世,嶺山先祖陪太祖征戰天下,也經歷過,後世子孫當然不懼,但是呢,我就算不顧忌天下百姓,不顧忌蕭家江山,但卻想顧忌一下嶺山土地,數日前,我去給先祖們掃陵寢,頗有些感悟,又立於山巔,看腳下土地,嶺山萬民,覺得嶺山有如今,是先祖們幾代辛苦經營,才改善了嶺山貧瘠不拔之地,著實不易,不想戰火塗炭先祖們的心血,否則豈不是大逆不道?便覺得,這天下,還是不亂的好吧!”
凌畫訝異,“表哥會觀天象?”
“是啊,略會皮毛。”
凌畫正色道,“表哥當真如此覺得?”
“當真。”
“可還有其四?”
葉瑞反問,“這三條還不夠嗎?”
“夠了!”
雖然凌畫對於葉瑞的其一和其二有待商榷,但對於他說的其三,卻還是有些相信的,嶺山發展到如今,還真是幾代人辛辛苦苦經營,著實不易,就拿養兵和一應供需來說,也是這幾十年,才漸漸不吃力了,原因還是仰仗她外祖父出自嶺山葉家。
擱在以前,嶺山無人經商,嶺山王想要銀子修築建造嶺山,也要一點一點兒的省,要不就從商家商隊上使力,這摳摳,那摳摳,從別人手裡摳出來,十分艱難。
總之,朝廷有不會給嶺山撥款。
幸好外祖父是一代經商奇才,傳到她手裡,也沒沒落了去,不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也算是不負外祖父所託,經營得當,白銀若流水,嶺山才不必考慮軍餉供需等。
若是一旦戰亂,嶺山參與進來爭奪天下,也絕對不會再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嶺山幾代建造的土地,也要受兵戰所苦,百姓們要勒緊褲腰帶,也有可能會塗炭,還真說不準。
不過,她還是覺得,葉瑞有別的理由。
她看著葉瑞,“表哥真沒有其四了嗎?表哥若是以誠相待,身為表妹,我自當效仿。”
葉瑞大樂,“小丫頭賊精啊。”
他轉頭問宴輕,“你知道她是屬猴子的嗎?”
宴輕懶洋洋地回答,“她屬狗。”
葉瑞一怔,“這話怎麼說?”
他還不至於老糊塗記錯她的屬相。
宴輕彎了一下嘴角,“會咬人啊。”
葉瑞:“……”
這還真不是一句玩笑話!她這個表妹,還真是會咬人。
他無語片刻,語重心長地對宴輕說,“表妹夫,你有沒有想過納妾啊?”
宴輕:“……”
他是吃飽了撐的嗎?
他看著葉瑞,“表舅兄這話又是怎麼說?”
葉瑞道,“納妾進門,可以幫你擔待一些嘛,她就不會可著你一個人咬了。”
宴輕:“……”
失敬了!
還可以這樣?
凌畫氣笑,拍桌子,“喂,說正事兒呢。”
葉瑞輕咳一聲,摸摸鼻子,“其四是小理由,不值一提,就不提了,表妹只需記得,嶺山不會答應碧雲山就是了。”
凌畫看著他,知道另外的理由葉瑞不想說,不管是小理由,還是大理由,她覺得倒也不是非要尋根究底地知道,只要能確定嶺山不跟碧雲山聯手,她就達成目的了。
她道,“這可是表哥說的,以後可不能反悔。”
葉瑞點頭,“我說的,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