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確定他們會查到哪一步，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他們找到了你，也沒有證據證明是你做的。”沈建楠說著，看著程英。
程英低下頭，一言不發。
“當時和你在一起的，還有一個人，是不是？”沈建楠問。
程英愣住了，看著他。
“警察跟我說，姓金的在看守所裡就瘋了，按照警察的說法，他當時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幻想，然後自己用手去掐死自己。按照你的能力，做到後一步並不難。而第一步——”沈建楠說著，頓了下，靜靜地看著程英，“你不可能做到的，一定是有另一個人在幫你。”
程英的眼裡，滿滿的都是驚訝。
他怎麼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
“還是說，”沈建楠頓了下，“你是在幫別人？”
“你，你在說什麼？”程英否認。
“程英，咱們認識也有一段日子了，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雖然不敢說自己很清楚，可是，我也是有點了解你的。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暴露自己，做這麼危險的事。而且，你也知道，你的行為就等於是殺人，你是絕對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沈建楠說著，認真地看著她，“程英，那個人，到底是誰？是他逼迫你的，還是你自己主動——”
“沒有誰，你想錯了。”程英否認了他的話。
她不能讓他知道真相，絕對不能。
“程英？”沈建楠叫了她一聲。
“謝謝你，沈建楠，謝謝你幫我這麼多。可是，有些事，我不想跟你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有你的，我不會去追問你，也請你不要逼我。”程英的態度很堅決，表情也很冷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你以為我想逼你嗎？”沈建楠道，“程英，我不想說什麼讓法律去制裁那小子的話，可是，你是幫著一個人去殺人了，你知道嗎？就算那小子該死，就算你做的事是正義的，可是，你的良心會安嗎？你這樣幫助別人去奪取那小子的命，你和那小子有什麼區別？”
程英，怔住了。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你是我的朋友，我跟你保證，我不會把這件事說出來。可是，我不想看著你被人利用去做壞事。今天你殺的是姓金的那小子，你可以說你做的是正義的事。可是，明天呢，以後呢？那個人讓你去幫忙的時候，你還能保證自己做的還是正義的事嗎？”沈建楠說道。
程英，一言不發。
“程英，我們是有普通人沒有的力量。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是，我想，上天讓我們這樣與眾不同，不是讓我們去害人的，應該是讓我們去幫助別人，替天行道的。”沈建楠說著，抬頭看了一眼房頂。
天，就在頭頂的上方，遙不可及。
“我們，沒有人知道什麼是天意，我們不知道天是什麼，可是，天讓我們有了這些能力，絕對不會是做出逆天的事。當然，你可以說你有你的價值觀，有你的思想，你不用認可我，只是，我們每個人都要有個底線，做人的底線，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這是我們自己可以控制的。”沈建楠說著，頓了下，認真看著程英，“我想，你這次做這件事，肯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宋茜，是你唯一的好朋友，而姓金的小子毀了她，所以，你有理由為她報仇——”
“你這一套大道理，說的，真好聽。”程英打斷了他的話，看著他。
“這不是大道理，這是，我師父告誡我的。”沈建楠說道。
程英，看著他。
“我師父說，每個人生來都是有一個特殊的使命。能力大的人，肩負的使命就更重。而這些能力和使命，都是上天給的，上天給了我們能力，就是讓我們替上天來做事。所以，我們不能隨心所欲，不能隨意去傷害別人幹壞事。”沈建楠說。
“你，信？”程英問，“你信什麼天？如果真有天意，真有天，為什麼這個世上有那麼多的壞人，那麼多的壞事？為什麼壞人不能受到懲罰？為什麼好人偏偏——”
“我信，程英。我信我師父，我信天！”沈建楠打斷她的話。
程英愣愣地盯著他。
“天讓你有了這樣的能力，卻又讓你為這樣的能力付出了代價。”沈建楠說著，停頓了下，“我們，不說這個了，再說也沒什麼意義，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我只是不希望你被人利用，不希望你再做出這樣的事。要不然，傷害的就只有你自己。”
程英看著他，看著他起身倒水喝。
沈建楠說的話，程英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