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絕對沒有。我只是——”沈建楠說著，頓了下，“他生前幹了太多壞事，可他是未成年人，根本不能像成年人一樣接受懲罰。等過幾年他出來，還是一樣為非作歹——”
“那是法律該決定的事！”孫警官把菸蒂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了，盯著沈建楠，“沒有人可以隨便去剝奪別人的生命，哪怕你是用正義的理由。”
沈建楠看著孫警官，道：“真的是這樣嗎？如果法律真的可以保護好人、懲罰壞人，那小子之前在明德學校犯案的時候，怎麼不見法律出來懲罰他？被他傷害過的人和家庭，又該誰來保護？”
說著，沈建楠盯著孫警官，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
“對不起，孫警官，謝謝您今天帶我過來。”說完，沈建楠就走了。
孫警官站在原地，微眯著眼，看著他的背影。
這小子，得盯住了。
沈建楠是不知道孫警官在想什麼，時間不多了，他得趕緊回學校。
趕到學校，剛好是下午第一節課的鈴聲響了，沈建楠幾乎是和老師同時進的教室。
下課後，沈建楠就把孫茜和趙剛叫了過去。
“你們對程英瞭解多少？你們是初中同學吧？”沈建楠問。
孫茜和趙剛對視一眼。
“是啊，我和程英是同班，趙剛不是。”孫茜說。
“關於程英，你們知道多少？”沈建楠問。
“我們以前都沒什麼接觸，也沒說過話，她那個人，誰都不理的。”孫茜說，“除了那個宋茜，沒見過她和誰在一起玩過。”
沈建楠陷入了深思。
“怎麼了？”趙剛問，“出什麼事了嗎？程英怎麼了嗎？”
“沒事，她沒事。是，”沈建楠頓了下，“我剛從警察那邊過來，姓金的那小子跳樓自殺了。”
孫茜和趙剛都驚呆了。
“他是被抓了吧，怎麼自殺的？”孫茜問。
“在看守所裡瘋了，然後送去醫院檢查，結果就跳樓了。”沈建楠說，“今天早上的事。”
“他那種人還能自殺？真是很奇怪。”孫茜說。
“是啊，我覺得他那種人就是讓家裡花錢在牢裡待上幾年就出來繼續胡作非為的，自殺？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良心發現？”趙剛接著說。
沈建楠沒說話。
“你問程英——難道程英和這件事有關？”孫茜問沈建楠。
“沒有，我只是，只是隨便問問。”沈建楠說。
孫茜和趙剛也是不會把程英和金少自殺的事聯絡在一起的，關於整件事，他們都是知之甚少，而且畢竟是中學生，也想不了那麼遠。
只是，關於程英，沈建楠的疑問越來越大。
金少的案子，看起來警察不會當做簡單的自殺處理。孫警官的話已經很清楚了，這就是謀殺。可是，警察一旦界定是謀殺，他們就會追查下去。那宋茜被查出來也就是時間問題，而程英——
不會的，沒有人會相信程英的那個能力，這是保護程英的一個辦法。
此時的沈建楠，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去自殺現場了。他是想找到和程英聯手的那個人，可是這麼一來，也許就會把程英送到警察的視線裡去。
警察，應該不會想到那個方面。
沈建楠這麼想著。
“哦，我剛才問你是因為，”沈建楠想了想，對孫茜說，“想請你給程英家裡打個電話說程英今晚在你家，可以嗎？”
孫茜和趙剛聽到沈建楠這麼說，徹底驚呆了。
“你，你什麼意思？”孫茜問。
“建楠，你不會是和程英——”趙剛問。
雖然是中學生，可是也知道一男一女住在一起是什麼詞。
“你們想哪裡去了？”沈建楠把他們兩個的頭頂各拍了一下。
孫茜不高興，說道：“你要我幫你隱瞞？”
“程英她身體不舒服，我給她在酒店找了個房間安頓下了。她害怕家裡人知道，就，”沈建楠看著孫茜，“上次咱們去她家，你們也看到她爸那個樣子了。這次，我們就幫幫她吧！”
“你是說，你們兩個不是那種關係嗎？”孫茜問。
“當然沒有了，想到哪裡去了？”沈建楠笑了下，說。
孫茜便笑著點頭了。
“程英她到底怎麼了？”趙剛問。
“身體不舒服，就讓她好好休息一天吧！”沈建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