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欣慰的點點頭。
現在這師父是越來越不好裝....不好當了呀。
鐘鳴在一旁恭敬的聽著,老道士來到了他的營地,他心裡自然是一萬個高興,希望師父在這裡多住幾天,他也算是半個東道主,必須得好好招待師父。
問題是.....錢包空空呀。
“師父,這次您來,能待多久啊,我帶您嚐嚐我們的特色食堂?絕崖城還有許多有趣的地方,他們的魚會飛誒,釣魚和放風箏一樣.....”
“徒兒啊,你還是好好修養身體,為師此次雲遊到此,並非貪戀人間口腹之慾、奇巧珍玩。你記住,修行先修心,行事隨心所欲卻抬手投足皆和大道相契,才是修行上道。”
“徒兒記下了。”
兩人都鬆了一口氣,一個在為自己保住了乾癟的錢包而感到竊喜,一位為自己的一番合適說教爭取了回去阻止白姑娘的時間而暗自高興。
兩人聊了一陣,老道士問起鐘鳴是否還聽他的話。
鐘鳴說他始終都謹記仇人,努力修煉。
老道士表示並不是這件事。
“徒兒,你好好養傷,大道不急於一時,仇恨是值得信任的力量,但是不要被他矇蔽了雙眼。”
他說的語重心長,他所指的“囑託”是,“偶爾去聽聽說書。”
鐘鳴這才想起自己來了絕崖城還沒有見過說書人。
老道士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準備回去攔住白姑娘的滔天怒火。
“徒兒啊,為師這次來是各種機緣巧合促使,沒有好好準備,下次來看你的時候,給你帶上些禮物,這次的就先餘著吧。”
老道士強行將鐘鳴按在原地,不讓他起身相送。
“為師就先走了,若是.....在這裡待的不稱心了,只管回到道觀,陳家王朝那邊,我自會處理。”
老道士掩上房門,漫步在破碎的城堡之中。
他的目光穿過漏風的石牆,看見張有財在房間內打坐,體內氣息流暢,微微點頭。
他的腳步穿過石磚,像是融化在了牆內,細細感受那些不易被察覺的裂縫,推衍之前那場大戰的慘烈,他的雙手插入陰影之中,微微晃動,黑暗如同平靜的湖水中丟入了一顆石子,也一同微微晃動起來。
鐘鳴在靜室裡坐著,正在思考師父說的說書人,是不是在來絕崖城的路上遇到了哪個身份有些特殊的說書人,找他說不定能獲得些機緣。
就聽見老道士的聲音從牆之內傳來。
“這裡,殘留了不少沙子。”
“啊,嗷,師父,聽說來襲的敵人就是擅長用沙子的,應該是打架時候嵌入進去的。”
“嗯,這些沙子,有點意思,有一縷神魂寄生其上,不知是監聽的作用,還是別有妙用。”
這句話說完,老道士揮手一撥,陰影之中,飛沙走石如同颳起了沙塵暴,但是沒囂張個一時三刻,全都乖乖的聚到了老道士的手上,成了團沙球。
鐘鳴推開門,見老道士手裡捏著一團沙子,這團沙子還不老實,總是試圖冒出個尖尖來反抗。
老道士思索了一下,從袖子裡取出個破布兜套住了它,然後對鐘鳴說道:“徒兒,這就讓你的上級們擔心去吧,對了,記得把布兜拿回來,就當是預祝你築基成功的禮物了。”
老道士笑了笑,隨後一臉嚴肅的說道:“該跑了。”
鐘鳴:“跑?是什麼......”
霎時間,他感到地動山搖,整個城堡都在搖晃,每一塊石磚上都有密密麻麻的裂紋大肆顯露出來。
下一刻,剛剛各自散去的築基期修士們就看見遠方的城堡.....塌了。
這次塌的是異常的乾脆,沒有什麼屹立不倒的柱子或者“殘垣斷壁”,整個城堡都變成了碎石塊,夾雜著無數的傢俱和儲備的物資,徹底變成了一個石頭堆。
老道士左挾鐘鳴右提有財,站在石頭堆上,頗為自豪。
“哼,班門弄斧的小輩,土法一道,也敢忤逆我?”
“師父.....我家沒了。”鐘鳴說完,老道人忽然尷尬的笑了一聲,“徒兒,為師走了,不用掛念我。”
說完撒丫子狂奔。
‘丫的不能再耽誤了,再耽誤我家也要沒了。’老道士心疼啊,貓山道觀修繕可花錢了。
幾位築基期修士正要攔截,卻看鐘鳴揮手告別.....揮手讓他們過來。
“有重大發現,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