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怎麼回事,和師父說,誰敢欺負我徒兒,我必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老道士的表情異常之恐怖,鬍鬚張揚著,眉頭壓得極低,雙目之中似要噴出火焰。
“額,師父,白姑娘送的子母劍,不知為何在修煉時把我腳炸了。”
“啊咳咳咳~~~嗯,今天天氣不錯。”
老道士氣勢一下就萎靡了下去,有些心虛的看著徒弟,至於其他人.....就被他完全忽視了。
“師父,進來說吧。”
鐘鳴主動給了臺階下,和營長他們打了個招呼,在幾分鐘前,他還覺得自己舉目無親,一人在軍營之中,連戰連傷,孤苦伶仃,人生悲慘,這時候,發現只是老道士前來,在門口就被數個築基期修士壓住,心中忽的湧起一陣感動。
這群軍人,似乎不太愛直接表達自己的情感。
哦,對了,罵人的時候有些太直接了。
老道士氣呼呼的推著鐘鳴走進了城堡,一邊對著這裡指指點點。
“徒兒啊,你的長官也太不像話了,居然讓你住在這個破漏風的地方,上面怎麼回事?還是被打碎的城堡沒有修繕?這就讓你住進來了?壓死了人怎麼辦?”
鐘鳴默默的聽著,甚至有些享受。
“師父,這裡是徒兒特意要求留下來的,血恥,必須以血來償還。”
“好徒兒,這才是我的好徒兒,就是你這個身子.....”老道士豈是那麼好糊弄的?腳傷了,跛著腳出來,那正常,你坐輪椅出來.....
別告訴我你平時會備著個輪椅在儲物石裡,按照這種有備無患的邏輯,你儲物石裡應該還有假肢、助聽器、軟枕.....
在子母劍出問題之前,你就已經坐上輪椅了!
“師父,我們去靜室說。”
鐘鳴引著老道士前往了剛才自己打坐的房間,老道士進去之後就嘆了口氣,一揮手,整個房間晃動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好像又沒什麼變化。
“師父?”
“無礙,只是堵上了一些縫隙罷了。”老道士看了看這個設施簡陋的地方,連張床都沒有,傷成這樣了還只能在蒲團上打坐,實在是難為我徒兒了。
他將手按在鐘鳴的手腕上,一巡查,發現所有的一切全亂套了。
鐘鳴將天賦互換的事情告訴了他,老道士嚇的寒毛倒立,默默掐指。
正如他之前所說的,他不會算命。
掐指只是單純在數到底有幾個敵人要弄死。
“師父,這.....應該算是福吧。”
“是福是禍,只有天知道,徒兒啊,現在你有靈根了,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修煉自己的功法了。”
鐘鳴搖搖頭,堅定的說道:“不,師父,徒兒就修煉您教我的。
“徒兒,為師的意思是,你能修煉另一套功法了,不用擔心功法相沖的問題。”
鐘鳴:???
“師父,您是說,《煉體訣》不會影響別的功法修煉?”
“肯定不會,為師還能害你不成?”老道士在這一點上相當自信,畢竟.....《煉體訣》本來就不是給人修煉的,誰說煉體是煉的人類體魄了?鐘鳴修了這麼久,見他的體魄有增加嗎?
都說了,取名字這事兒,要隱藏好自己的真實情況,但又要在冥冥之中有巧妙的聯絡。
鐘鳴忽然想起,我徒弟好像修煉的《壬水經》,品階還不低嘞。
“師父,我收了.....半個徒弟,您給看看,我.....”鐘鳴有些不好意思,怕亂收徒弟被老道士訓斥,但是老道士卻相當高興,“好啊,這也算是吾道興隆,你為我貓山道觀開枝散葉了嘛。”
“可是師父,我不會我們道觀的道法,道經也什麼都沒學,所以,教不了他,您看.....”
這話說的老道士面色一僵,連忙擺手道:“尊重你自己的大道,找到自己的大道,我們做師父的,只是做引路人,不能太多幹預的,我貓山道觀沒那麼重的規矩。”
老道士馬上就轉移了話題。
“你把子母劍拿出來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鐘鳴聞言,將劍取出,只見老道士伸手在空中像是畫符一樣快速揮舞,然後一指按在長劍之上,從劍尖一直滑到劍穗,隨後猛的一敲劍身。
子母劍發出一道清脆的劍鳴聲。
這一通操作下,鐘鳴完全沒有感知到有靈力的波動,難道這就是《煉體訣》的最高境界,